这些羽林卫根本就不够一合之将,好在人多,在某个人死命抗的时候,其他人可以从旁边侧击,能够对老七造成威胁甚至伤害,但也仅此而已。
而追赶过来的靳先生,更是猛,筑魂中期的修为,拦截他的羽林卫人少了拿他没办法,人多又分不出这么多人手。好在此时,邹勇赶了过来,才勉强将他拖住。
与此同时,南部战圈的打斗已接近尾声,驭者用一条手臂换了一个筑魂初级高手的命,同时,腹部也被利刃划开了。他只是用灵力简单包裹一下,不让肠子流出来,血,就任它飞吧!
虽然最大限度保证灵力用于战斗,但驭者并没有坚持太久!对手见他动作变慢,趁机一刀戳进他的心脏,像被制住了命门,驭者无力回天,只能顺势用手臂缠住对家的刀。
与驭者对战的修者,见刀被缠住,较了半天劲也没什么动静!心道,给你吧!松开手后,驭者随即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知道时间不等人,正要赶过去追杀陈让,却听到沈石吩咐道:“你先去解决向东跑的人,有帮杂碎不听指挥,跑出去一个人对谁都没好处。”
此人听了,向陈让跑的方向望了一眼,便转身向东面去了。
而陈让此时只管低头跑,不去听不去想,带着不足五十人的羽林卫向西南方冲杀着。尽管如此,他依稀能够听到邹勇的喊叫。
因为,现在邹勇只能靠声音提醒自己不要倒下,到得最后,灵力压榨干净的邹勇,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嘴角溢出的口水,瞪出血丝的眼睛,写满了无力。
靳先生好像被邹勇的勇猛所感染,想让他有尊严的死去,不然动用魂力轰烂了他岂不省事!只是灵识扫到陈让越跑越远,靳先生杀意大起。
先是一刀斜劈,等着邹勇用枪去磕,随即提刀、手腕翻转向右拨拦枪身,用了南派刀法中一种擒拦技法。
待邹勇向回收枪的时候,靳先生弓步向前,势大力沉地一刀斜削向邹勇的锁骨,这一刀虽然舍弃了灵力,但劲力十足,先是砸飞了肩部的甲胄,然后从锁骨处直接没入颈椎。
只听“啊!!!”邹勇最后惨嚎一声,并随着靳先生的抽刀,翻滚着身子飞向不远处由灵力碰撞而砸出的土坑。
靳先生也没闲着,引导着打斗溅起的土屑草木,向土坑飞去。
解决掉羽林卫的老七,也向这边走来,看到这一幕,不屑道:“你这是干什么?猫哭耗子。”
靳先生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说了一句:“青山处处埋忠骨!”
冷哼一声,老七又骂了一句,“少他娘拽文,那小兔崽子已经跑没影了!”
“要不是与你们联盟,叶老七,我保准叫你的嘴巴天天对着你的屁股。”靳先生也没惯着他,回骂一句,便追向了陈让。
两个高手被缠住的当空,陈让已跑出了好几里,追堵的人都被斩杀的差不多了,自己身边也仅有十来个羽林卫,颇为意外的是,此时潘卫廷还在身边。
原以为潘卫廷修为低早就挂了,忽然看到他,有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感觉。
来不及感慨,陈让叫住大家道:“不能再这么跑下去了!分开跑,活下去的几率大点。”
羽林卫表情淡然,他们只执行主子的命令,不说一句框外的话。就在此时,潘卫廷建议道:“主子,让奴才代替您吧!”
陈让却无奈道:“怎么替,换衣服?没用的,灵识一扫便知你什么修为。而且,让你代我去死,我又怎么安心。不要说了,分开跑!”
扑通,潘卫廷跪下道“殿下,战场这么混乱,灵识会受到干扰,他即使探查到我不是,这大晚上的也定要到近前确认一下。只要为您争取时间就够了!不然李大人、邹大人就白死了!”
说到自己的老师,陈让不再犹豫了!老师为的什么,不就是争取时间吗。解开腰间革带,脱下黄色的锦袍,露出白色的短褂与裤子。
脱下锦袍后,等着潘卫廷脱衣服,谁知这小子根本没脱衣服,而是把黄袍直接罩在了身上。瞬间内,陈让的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大晚上的一身白与一身黄有区别吗?
就在陈让愣神想说什么之际,后面忽然有声音传来道:“就在前面。”陈让不敢耽搁,喊了一句:“跑!”转身就继续朝西南方跑了,这是李望给他指的路,他深信不疑。
这时的潘卫廷并未动,还在后面高声道:“殿下,鞋。”然后对四散奔逃的羽林卫道:“你们都别走,保护我。”
说完向西行去。跑出去老远的陈让,心里不免莞尔,“还鞋,有时间,连衬裤都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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