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暗夜心伤犹难醒(1 / 2)飘风我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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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噩耗传来,让智谞脸上的肌肉急速发颤的同时、脸色铁青,浑身上下的颤抖双手最为明显,他瞪得老大的眼睛定定的望了望他爸爸,继而又下意识的望了望他的妈妈。他忽而一边颤抖着向后退步,一边举起右手指着他的爸爸妈妈,却是突然一脸悲哀及不信等等神情的大笑着嚷道:“不!不不不!你们也~~,也不用这样骗我啊!不!不!不!我不信!我不信!小怡!小怡!”说完他突然发疯似的猛跑向香怡的房间,随后又现身出来的他开始逐一的检查各个房间,就连家中的厕所也被他疯跑中看过了一遍,可全然没有香怡的身影,连香怡房间中她的那些东西都一件没留。

有点疯了的智谞,忽然猛跑到他爸爸的身前、死死的抓住他爸爸,嘴里歇斯底里的问道:“爸爸,是我不好!您~~您就别生我的气了!您告诉我小怡是不是走了?她并没有死,对不对?你跟我说的其实都是在骗我、都是在让我死心对不对?要不然她屋中的东西怎么什么都没有了?爸爸,您说她是不是走了?她并没有死对不对?您~~您说话啊?”他爸爸一脸沉痛的说道:“她~~她是死了!我是怕你看到她的东西睹物思人,这才把她所有的东西都一同随她而去。我~~我没有骗你!”智谞定在那儿了,定定然片刻后,他突然松开了抓住他爸爸的双手,却是突然浑身爆发出一阵近乎灭天地的杀气!原来,他是忽而想到了香怡的死是不是也是如他半路上那般,是被人谋害而死的。他满脸杀气,声音颤抖而嘶哑、却缓慢的道:“是不是贾家所为?”

根本没容他爸爸回答,他转身就往外猛走,却是被冲及至他身边的妈妈死死的抱住,他爸爸这时才道:“什么贾家?你小姨是出了车祸,这与那贾家有什么关系?”智谞的神智虽说此时已经极度接近崩溃的边缘,但毕竟还没有崩溃,耳中听到他爸爸的话后,挣脱他妈妈死抱的他,反而是不动了。回头无神的似自语、又似问话的道:“车祸?”他爸爸哀叹了一声后,说道:“其实就在你刚走三天的时候,你小姨在‘红辉城’赶往下一个传送阵的半途遇到了一辆受惊而疯跑的大马车,根本来不及躲闪的情况下,你小怡不幸被撞成了严重内伤。后经人送回来时已经是生命的最后停留时刻,也只是来得及和我们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她~~她在哪儿?我~~我~~我~~”“噗通!”智谞是被他妈妈松开了,可脱离了他妈妈死抱的他刚刚问出香怡埋在哪儿的话而欲转身去时,却是突然双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惶急的他爸爸及妈妈赶忙拉起他时,他还是接着极为僵硬的说道:“我~~我要去陪着她!她不能没有我陪着的!少了我她会不习惯的!她会感到孤独的!我~~我要去!”她妈妈这时痛苦不堪的说道:“谞儿,你要坚强点!你小姨并没有死!她真的还一直活着!你不要这样了好吗?”然而这时的智谞却是脸色青灰的楞然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僵硬的说道:“是!我知道!她~~她并没有死!她还活着,永远的活着,她在我心里,她永远也跑不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想~~只想看看她!”这时的他父亲反而是摇了摇头,扶着他说道:“跟我来!”说完拉着木木然的智谞向外走去,可这时的他妈妈却是‘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被他爸爸拉着在城外走的智谞早已脑中浑浑噩噩,他只是被动的朝前走而不管走了多长时间,可真说起来,香怡的埋香之所确实距离城里很远。一个绝对偏僻而幽静的小山坡,有一小片树林相陪伴的那明显是新堆起来的小坟堆就是香怡安身之处,那坟堆之前的墓碑上,明显刻着‘柳香怡之墓’几个大字。“到了!”随着他爸爸朝前走的智谞抵达目的地后,依旧楞然的站着无所动,回过头来的他爸爸一看,才发现智谞此时根本就是处于无神的状态,站定后,他不由的出声提醒了一声。耳中响起他爸爸话音时,智谞这才僵硬的扭头、用无神的眼睛四下里看了看,而看到那新起的坟堆时,他的精神及状态基本又恢复成了一路走来时的情形,不过眼中的悲意即使是背着他身的他爸爸亦能清晰的从他身上感觉的到。

犹如木头人似的,来到那墓碑跟前,似乎是没有意识的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那几个刚刻上去没几天的黑字。颤抖的手、颤抖的手臂、颤抖的眼神及颤抖的心、还有那颤抖着的精神,随着抚摸而颤抖到了一起,使得智谞不得不依仗死死的抱着那墓碑而保持当前的跪地姿势。而抱住墓碑一直颤抖着的手,却是宛如真的抱着香怡的身躯似的,极为的轻柔,他颤抖中轻柔的在墓碑的背后轻抚着,就像轻抚着香怡的后背似的。“小怡~~,你的谞儿来看你了!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无神而自语的智谞木木然的轻轻吻了一下那墓碑,就像在用自己的嘴唇暖化那冰冷的香怡娇躯,让她能从自己的唇间温度而温暖过来,从而不会再感到一丝的寒冷。说完、吻后的智谞就这样轻轻的搂抱着墓碑而死死的,什么也不说,一动也不动,好似他的身躯也成了墓碑的一部分,亦或是墓碑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默默中,良久良久之后,他忽然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好似在笑天地间的‘笑容’,对着早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他爸爸说道:“爸爸,我想和小怡单独呆一会儿,您先回去吧!”可看到他爸爸并没有动时,他猛然好似醒悟过来,他又说道:“爸爸,您快回去陪着妈妈吧,妈妈一个人在家还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子呢!放心吧!我现在还不会轻生的。您回去吧!”他爸爸不确定的又看了看他,发现他眼中的死气并没有什么太严重,而且他留在这里也基本帮不上智谞一点忙,兴许离开后,和香怡痛痛快快的诉说一场、或恸哭一场的智谞反而会好转一点过来。他爸爸也没有说话,而是再次看了他一眼后、哀叹了一声,步伐极为沉重的低头慢慢朝回走去。他也是真的心疼到了极点啊!

三天后,此时的智谞基本还是三天前的样子及状态,三天中,他爸爸妈妈都来看过他好多回,也趁着送饭而来时劝过无数的话语,可不管是他们所劝的话语、还是他们送来的饭菜一律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此时的他正左臂搂着那而今早已有些暖意的墓碑,就像和香怡并排而坐时、单臂搂着她的样子一样,不同的是,此时并不是香怡的头靠枕着他,而是他的头靠枕着香怡。却在这时,忽而他右臂处的奇遴跑了出来,一看到而今智谞的状态及样子,再看到此时他所搂抱着的墓碑,它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几年中和香怡相处的日子,它可以说是真的已经把香怡当成了它半个妈妈,猛然了解到而今情况的它,根本就没有多想的一头扑到了那墓碑前,就宛如这几年扑到香怡怀里撒娇时那样,可这时的它却是‘呜呜’的悲鸣出声来。

或许是奇遴的悲呜反而让神智一直不清的智谞稍微的清醒了一点,耳中听着奇遴的悲声,眼睛看着奇遴蜷缩起来硬是要往墓碑中挤、就如它在香怡的怀中想真切感受香怡怀中舒柔时的那个样子,可以说两天多的时间眼中终于断了泪水的智谞,这时其眼中的泪水又重新淌了下来。他用右手臂轻轻的抱起奇遴而放于自己的腰腹部,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奇遴时,奇遴抬起头来,它眼中泪水已经顺着其嘴、下巴滴落于智谞的身上。这时奇遴在智谞的脑中问道:“怎么回事?香怡妈妈怎么会出事的?是不是人类干的?让他们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世世代代的子孙、所有的家族都死无全尸!我非灭了他祖宗十八代!”这时智谞无神的说道:“应该不是,我爸爸说……”。

智谞为奇遴说了一遍事情经过,而后的奇遴却是又从智谞的怀中扑到了墓碑处‘呜呜’的悲呜,可哭着、哭着,它的哭声越来越小,继而它忽然挺身站起,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极为的疑惑。想不清楚的它继而又趴卧于地,两只前爪抓着它自己的头又是挠、又是揉,一通之后,它猛然又挺身站起,却在智谞的脑中好似自语道:“不对!不对!事情不对!事情不应该会这样的!就算香怡妈妈因此而伤了也不应该就此而死了啊!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不应该会出现啊!难道是重生之后的我也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化?不应该啊?我怎么就没感觉到?”

抬头看了看毫无生气的智谞,又转头看了看那新起的坟堆,想不明白什么的奇遴开始来回的踱步,可依旧无法解开疑惑。而且在它想来,连智谞的爸爸妈妈都如此说,那么问题就应该还是出在它自己的身上,故而,头大的它又一个扑身,重回智谞的右臂处细思去了。智谞根本就没细听奇遴的话,虽是脑中响起的声音,但也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般,只因为香怡的死已经让他万念俱灰的心死。

七天之后,狠狠的瘦了一大圈的智谞已经有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势头,爸爸妈妈送来的饭菜,他也开始多吃了一点,虽说依旧是整天的不言不语,但总算是让人有了点盼头。

一个月后,智谞的作息地点已经定在了这里,而且他的习武习惯也开始重新拾起。好不容易离开了一会儿香怡的坟墓,却还是去城里买来了很多的花草种子,而后的他就开始在这里埋头种了起来。偶尔的,也开始和前来的他爸爸妈妈说几句话。

近两个月时,当他的父亲再次前来,发现那墓碑上多了几个红字,多了一个始端和一个结尾——始端写着‘爱妻’,而尾端多加了‘夫:智谞立’几个字。这几个字都是智谞用他自己的剑亲手刻上去的,而那‘红色’则是握剑刃的手在刻字的过程中因为心情的原因而不慎被割伤所留的血,那血顺着剑身把那新刻出来的字给染红了,清理、擦拭墓碑时,平面上的血迹被智谞擦得干干净净,而凹陷里的已经不可能被擦掉。他的爸爸到来时,智谞正用那缠着布条的伤手砍树枝,问及他想干什么时,得到的回答是智谞想在这处搭建个小木屋,他想住在这里。

知道智谞想法的他父亲却是抬手给了他一耳光,他父亲说道:“你在这里这样,你认为怡儿看到后会高兴吗?你想过她最想让你怎么做吗?难道你还想让你小姨再伤心死一回?你考虑过她的感受没有?再说,就算你住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只要你心里有你小姨,你小姨就时时刻刻的在你身边,这与你住在哪里有什么关系?你有没有想过,你总是这样的颓废而不振,她会有多伤心难过?你若是想让你小姨欣慰,就给我立即振作起来,按照你小姨跟你说过的话去做!——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跟我回家去!哼!”

说完,他爸爸理都没理他转身就走。而捂着此时还发烧的脸颊,智谞的眼光渐渐的开始清澈了起来,当他爸爸走出十几米远时,他走到香怡的墓碑前,犹如对着香怡说话一样的说道:“小怡,我会时常来看你的。”说完,他深深的吻了一下那墓碑,而后流着泪,迈步向着他爸爸的背影走去。不敢说,他爸爸的话他都听进去了,而是听着他爸爸的话、他看着他爸爸时,他想起了他还有爸爸妈妈在家里,不为别的,就为了爸爸妈妈,他也应该振作起来。不过他的心也确实是死了!

智谞是回家了,可回家后的他却是住进了香怡的房间里,虽说平日里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多言、不多语,但除此之外,乍一看,倒也和以前相近了几分,唯清瘦了的程度一直不曾填补回来。他回家后的一个月左右,他的爸爸就开始重新外出赚钱了,只不过,回来的次数比起以前来要频繁很多就是了。他的妈妈虽然一直拐弯抹角的在劝他,但外表看起来实在算正常的他一直在说他已经没事了,但他妈妈之所以一直在劝他,就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没事。笑容,他的脸上也不时的就会显现,可显出来的总是那种空空泛泛的笑容;话语虽不多,但字字句句都极为的切入主题,玩笑基本没有,废话从来不说:倒显得他成熟稳重了好多,却也让人感觉更轻飘飘了很多——就像风一样!好琢磨、却很难以把握。

整日呆在自家院中,从回来基本就没有踏出院门一步的智谞,在家中练武的时间比以前多了很多,似乎只有把自己的身体累的实在不行了,回到而今所住的房间睡觉时才能更好过一些。又或许是只有身体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回去睡着的他才能在梦中和香怡好好的聚一聚:听她说说,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是怎么度过的;说说没有她的日子,他又是如何的度过。

本来当回家后的智谞恢复了练武的习惯时,奇遴就曾想和他说说有关修炼方面的事情,奈何每当时间合适之时,机会却是无论如何也太不适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本应睡着的智谞却总是四肢舒展的仰躺于床上,空空的眼神中,总是泪光闪闪;该睡的时候是满脑子的思念,而好不容易睡着时却是‘呜呜’的哭声,要不就是梦语连天,半夜惊坐而起猛叫‘小怡’的时候就多的无法数了:如此的状态,奇遴是说什么也无法说它要告诉智谞的那些东西的。

时间是最好的医生,心灵上的伤痛虽然不能抚平,却也可以埋藏的更深。一年多的时间时,智谞的一切算是都恢复到了正常的状况,因为到此为止,已经不可能再向更好的方向发展了。这一天的照例习武之后,奇遴屁颠屁颠的跟着智谞回到屋中,却不是趴在它最是喜欢的枕头上睡,而是前腿撑起、屁股端坐,就在智谞习惯性的道了句‘睡觉’时,奇遴却是定定的望着他、不动分毫。智谞问道:“有事?”那奇遴点了点头。智谞看着奇遴正正经经的样子,也‘正正经经’的靠卧于床头的被褥之上,姿势调整的差不多了,这才道:“说!”奇遴敢肯定,它要是不赶紧说,不用到十个数之后,智谞的眼睛定然会合起来。

它在智谞的脑中说道:“主人,你现在练习的魔法和斗气所储存的部位是不是意识海和中丹田?”智谞道:“都是这样。”奇遴又道:“那你知道魔法和斗气的功用和未来的发展方向吗?”智谞摇了摇头说道:“我连高级魔法都没有学全,哪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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