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小公子,你们回来了!”“吴妈好!”香怡和智谞异口同声的回应家中仆人吴妈的问候。智谞这时对着香怡说道:“小怡,你去和我妈妈打声招呼,我去放下这宝贝就来。”“嗯!”香怡应了一声后,转身向着智谞妈妈的房间而去。智谞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怀里抱着的‘宝贝’轻轻的放到桌上,却是耐不住心里的欣喜激动,好一阵的折腾之下,把家里的斧头、刀具、凿子等的工具摆了一桌,正当他手拿斧头、凿子而看着眼前的‘宝贝’无从下手之时,耳中却是听得了香怡叫她吃饭的声音。‘哐啷、当!’的一声后,放下斧子等工具的智谞屁颠屁颠的跑去洗手、吃饭了。饭桌上,当妈妈问及他的零用钱是不是已经花光了之时,智谞只是嘿嘿笑着说,自己花小钱买了个大大的宝贝回来,而这‘宝贝’就是香怡口中所说的一块破石头,因此而得来了妈妈一个似嗔似怪的眼神,不过也仅此而已。
匆匆忙忙的饭后,智谞已经急不可耐的跑回自己的房间修理他自己的‘宝贝’去了。可在他手中重新拿起斧头、凿子之时,此时的斧具明显不适合用了,为了不伤及里边‘肯定’会存在的宝石,智谞选择了一把柴刀。说实在的,这‘宝石’的外皮还不愧是保护宝石的外皮,确实是够硬、够实在的!当香怡饭后陪着智谞的妈妈聊了一会天儿而赶来看他时,他正聚精会神的和宝贝的外皮较劲,在那里又是削、又是刮、剜的费劲,连香怡走到他的身边都没曾发觉。而也就是香怡看看那完完整整的石头、又看看会神费力的智谞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无聊时,忽听智谞的手下‘嘣’的一声脆响,待香怡细看之时才发现,经过智谞好一番折腾终于是撬下了一块约两公分大小的石头外表皮,可也就在这时,忽见智谞脸现痛苦之色。原来,当智谞撬下一小块石头时,由于太突然、用力又太猛,一个不慎,右手中的刀撬下石头而滑开之际,一下子捎带上了智谞的左手虎口处,当智谞感觉到手部的痛疼时,左手虎口伤处所流出来的血已经填平了智谞刚刚撬出来的那石头凹陷处。
“你怎么这么的不小心?伤到了吧?快让我看看!”香怡一脸焦急的说时,已经抓住智谞的伤手检查了起来,那伤口说大也不大、可也不小,伤口处的鲜血在香怡查看时,还在突突的往外冒。“你等一下,我去找药!”“哐啷!”慌极的香怡转身急离的同时,不防衣物挂住了智谞摆放满桌子工具中的一根铁钩子,她一动,那铁钩子被她带到了地上。智谞忍着疼,强装自若的说道:“小怡,我不疼!你不要急!”“撒谎!不准再弄那鬼东西了!”香怡说时,已经弯腰捡拾起那铁钩子重新放到桌上放好,这才又惶急的跑去找药了。随后闻讯慌忙赶来的智谞妈妈和香怡两人又是给智谞敷药、又是包扎伤口的好一通忙碌,临了,心疼智谞的他妈妈一气之下欲扔了智谞的宝贝时,却被智谞先一步把那石头收进了他的储物戒指当中,只是言说,不再弄它就是了。慌乱之中,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那填满石头凹陷处的智谞之血,早已悄然无声的消失了个干净,宛如那处从来没有沾染过血迹似的。
本来受伤了,晚上练武的事情是不应该继续了,可智谞却是坚决不从,虽说单凭右手他还玩不转那吴伯伯给他做的两股叉,但换根树枝却还可以习练招数套路,剑法同样不妨碍精研招式。在香怡紧盯不放的情况下,这一次的习武时间是有史以来最为短暂的一回,而达到这样的‘效果’,却还是智谞要挟香怡用一个亲吻而换来的。原本智谞在其爸爸妈妈、在香怡眼里就是宝贝的不得了,而今受伤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原本晚上各回个屋各自睡的情况在而今这样的情况下也改变了,智谞的妈妈是怕智谞晚上睡觉不老实而挤压到伤处,于是就破天荒的让智谞和香怡一同睡在她的两侧,想在晚上管护一下智谞的伤手。可到了真睡在一张床上时,那智谞愣是凭着自己是个‘伤员’的特权,赖在香怡的身边就是不回他妈妈的另一侧去睡。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这两个睡到一起的小家伙睡到床上后,那是一个闹,你揪我耳朵、我挠你痒痒,搞得智谞妈妈也不知是该管住智谞这个人、还是该继续管住他那只受伤的手。一个快乐而有点缺乏睡眠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转眼间,智谞和香怡已经十三岁了。或许这时候的女孩子发育的较男孩儿快一些,此时的香怡已经是一个绝对的玉立俏佳人,而智谞或许是由于练武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个头比之香怡还要小一些,而且看起来虽然精明干练,但确属瘦小一类,好在他的面容很大程度上继承了其母亲的姣好,倒也算是一个俊逸的帅小伙儿。整天形影不离的相跟在一起的香怡和智谞,虽然看起来不显的相得益彰,但也没有显出什么不协调,相比以前而言,如果此时的智谞告诉别人,香怡是他小姨的话,相信的人或许会比以前更多。有一点肯定的则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香怡显得是越来越稳重,而智谞则是越来越闹腾,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现象,至于暗地里是什么情况,也许只有智谞最清楚。说实话,和智谞一起生活了这六七年,说香怡不被智谞的性格所影响那是不可能的,本来一个懂事、温文的小女孩,在智谞的身边,你想一直保持依旧——那是不可能的,光就智谞的那份闹腾就不是香怡所能忍住的。故而,现在的香怡也学会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做法,要说不是打智谞这儿学来的,打死谁、谁也不信!
此时的时间是两节课中间的一节自由活动课,此时的香怡正一个人悠悠意、俏娇然的在学院漫步,忽而有一个高年级的男同学疾步走到她的身侧,非常文雅有礼的一个礼节之后,对着香怡轻而温的言道:“香怡同学你好,你还认识我吧?”香怡回了那同学一礼,皎然一笑、一个轻点头,表示对他还有点印象。那同学见到香怡竟然真的还记得他,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的内心其实非常的兴奋、激动,不过他掩饰的很好,他彬彬有礼的说道:“香怡同学,你的那位‘保镖’怎么没有跟着你呢?”香怡对此只是一个微笑,并没有就此而做出回答。那同学不知道香怡心中是何想法,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请恕我直言,像你这么好的条件,身边老是跟着那样的一个莽夫,实在有损你的形象,感觉就像一朵极为美丽的鲜花旁边却是扔着一根破烂腐朽的烂柴火。”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他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说话方式,会引起当事人的极大反感吗?这且不说,神教导我们,应该以平等的心态、眼光来看待世间每一个生灵,要友好的对待神赐予我们而陪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伙伴。请问你这样的心理符合神的教义吗?”香怡依旧是微笑着问他的。那同学一愣,猛然说道:“香怡同学,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直观的表达我的看法而已,其实并没有半点污辱他的意思在其中。请原谅我的太直接,我这也完全是为了你好。”“谢谢,你~~,还有事情吗?我想一个人走走,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香怡道。那同学点头后,说道:“是这样的,今晚是我的生日,我邀请了一些平常要好的同学一起到我家举行一个生日宴会,以此大家一同感恩神赐予我们在世的恩典。我想邀请你下午放学后一起去,请问你有时间吗?”说时,他递过来一张很是华贵的请帖。这时的香怡还是礼节性的接过那请帖,边看、边说道:“谢谢,我还要好多的课业需要补习,可能~~”。
“没关系的!晚来一会儿也没有关系。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我先走了。对不起,打扰你了。”说完的那同学乐颠颠的走了,留下香怡一个人在原地郁闷,她原本是想说‘可能没有时间’的,谁知道那人竟然误会了她的意思。不过想想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到时候顶多是得一个‘不懂礼教’的说辞而已,反正她是不打算去的。收起请帖的香怡刚转身,就迎来一头大汗的智谞奔来,看着智谞满身衣物不整的样子,香怡佯嗔他一眼,问道:“怎么?又去演武台‘教导’别人去了?这回又是几个?”
那智谞一边用衣袖擦汗、一边笑着说道:“嘿嘿~~,又揍趴下五个!”香怡道:“你也是!他们爱说什么由着他们去说得了!何需你这样的费力?如此更加让你的名声不好了。”那智谞急道:“那不行!他们暗处爱怎么说我没有关系,但他们绝对不能侮言你!怎么着?我的小怡长得太漂亮,就该他们暗地里说那些不是人的话语啊?哼!要不是学院已经给我记了一个大过,要不是怕家里妈妈难过,我非拼着弃学也要揍他们个生活不能自理。”“傻瓜!你要是不上学了,别的不说,那谁来保护我?”香怡瞪了他一眼,那智谞笑笑的说道:“嗯~~,也对!看来,以后我下手时得把握住力道才行!”香怡俏皮的翻了个白眼,拉着他就像僻静处走去。
来到没人处,香怡先是拿出自己的手帕仔仔细细的给智谞满脸擦了擦,而后又拿出梳子给他整理了一下满头有点散的乱发,再顺势给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拍打干净上面的污尘。看到智谞还是一如既往的定定站在那里任由她操弄,她临了习惯性的捧住智谞的脸颊,嘴里溺爱的说道:“真乖!”而同时,凑上脸去的她已经在智谞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一切的一切就如六七岁时的那样,一切做起来很是自然。或许是以往的智谞在香怡给他整理身上时满脑子都是想的其他,而没有留意香怡给自己整理时的姿容;或许是以往的智谞年龄还小,或压根就没有留意到香怡已经长大、已经出落成一朵奇葩;这次当他定定的全程看清香怡一切的所为时,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总有一种奇异的痒痒感,尤其是当香怡习惯性的亲了他一下时,他的脸‘腾’的一下全红了。再怎么说,香怡比之智谞要懂事的早,看到智谞此时的样子,香怡怎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脸在看到智谞的红脸时,不自然的也突然红了。
香怡掩饰的扭头,对着一直定定失神望着自己的智谞言道:“傻瓜!看什么呢!”这时的智谞一如小时候的那样,很是自然的伸出双手抓牢香怡的一只手,嘴里犹如自语的说道:“小怡,我~~我想亲你一下!”“不准!快走,马上要开课了!”香怡欲拉着智谞走。可这时的智谞犹如一直以来的那样,一边拉住香怡的手,一边央求的说道:“好小怡!就让我亲一下,就一下下还不行吗?”此时的香怡脸更红了,可又实在是拗不过智谞,最后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就一下啊?”“嗯!”智谞应道。香怡接着说道:“你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再亲。”听到香怡如此说的智谞不知怎么的突然紧张了起来,迅速的扭头来回一看、发现没有人之后,他学着香怡捧着他脸的动作,两手颤颤巍巍的捧起香怡的脸颊,并如做贼心虚似得忙慌中来了个蜻蜓点水。
本来在香怡想来,智谞定然会如她亲他那般的亲她的脸颊,可当接收到亲吻的触感时,她已经突然脑中空空一片,继而‘嘤咛’一声似软还藏的窝在了智谞怀里——智谞已经夺走了她的初吻。本能的抱着香怡的智谞,这个时候倒好像是忽然傻了一般、不知该怎么办了,他傻兮兮的轻轻说道:“小怡真好!”这时候的智谞是乖乖的不敢动弹一丝丝,但当忽而意识到香怡身上的味道被嗅觉发现时,他下意识的低头中,这才留意到香怡的可爱耳朵竟然会自主的微微颤抖而动,而且香怡的耳朵好像与常人的有点不太相同,虽然大体上一样,但她的耳朵上侧明显更尖一些。薄薄、透透,会动,无疑更是增加了其无限的可爱、灵动。
就在智谞像是发现了‘奇观’似得研究人家的耳朵时,香怡在他腰间一掐,让他不由得开口‘啊’了一声,而此时的香怡脸上虽然未恢复本色,但身体应该是可以正常行动了。委实是此时的她也不得不离开智谞了,对于他们二人如此的亲密,她眼中水濛濛的说道:“小婿,不要这样!我是你的小姨,你应该把你的心都给你未来的妻子才对。”“可是~~”“你还听不听小姨的话!”对于智谞的疑问,香怡直截了当的道。“听!”智谞很肯定的回答。香怡说道:“我是你的小姨、永远是你一个人的小怡,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好了!我们现在还小,这事以后再说。就当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听清楚了没有?”“呃~~,”“嗯?”“嗯!”香怡疑问的一声得到智谞随后的同意。
可是这一切真的能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显然不可能!按照这个世界观念来说,女孩十三岁也算是已经成年,而男孩要到十五岁才算是真正的法定成年,如果说,现在的香怡正处妙龄的话,那么而今的智谞就属于情窦初开。当一切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可当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时,再想回到以前那种无知状态,说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知道时一切正常,一旦意识到了,却又不能表达出来,多了的,恐怕唯有双方心中的那份苦楚煎熬。或许此时的智谞并没有理解香怡对他说的那‘永远是你一个人的小怡’之意,但仅名义上,自己也是不可能和自己的小姨成为恩爱夫妻的,这不仅仅是严重违反《神典》的教义,而且还是严重违反社会舆论的事情,违之,很可能在这个世上都找不到一个立足之地,受万民的指责、受各个教廷之人的追杀,是肯定的!哪怕仅仅是名义上的‘小姨’也是如此。从此时、此事之后开始,如果香怡及智谞的妈妈够留心的话就会发现,智谞的变化其实就是从这时的这一日开始。
或许智谞也知道就他和香怡之间的事情绝非一件简单的小事,就如香怡所说,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或许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时的智谞一边跟着香怡向教室行去,一边问道:“小怡,我发现你的耳朵好像要比我的尖一些,怎么就那么的可爱呢?”这时的香怡莞尔一笑,道:“傻瓜!你这才发现?”“嗯!”智谞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香怡笑着小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不是真正的人类!”“啊?”智谞的惊讶之声无疑大了点。香怡娇俏的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反应干嘛这么大?真是的!我跟你说,我其实是个半精灵,我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精灵一族。”“喔~~,我想起来了,记得以前我见到你脖子上一直挂着一个树叶状的项链而问你时,你说,那是你找到你母亲的凭据,难道就是要找你精灵一族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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