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视野里回馈的信息已经判断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被那双手的主人骂过数次,也被那只小手扇在过脸上,但他从来没有因为对方而生气或是不快过,相反,他很喜欢那份吵闹,之前待的地方除了风声就是妖兽的吼声,而这只手的主人却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活力。
而此刻,那个女孩的手掌出现在这里,其结果不言而喻。
铠急忙将那些乱草扒开,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过熟悉的脸。
她是小草。
是铁匠的邻居。
当铠看见尸体的那一刻,双腿不由的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想要张嘴大喊,却发现喊不出话来。
自从铠来到上郡,自认最熟悉的是铁匠,其次就是眼前的女孩。
昨天见到躺在地上的闻桑,铠并没有什么切身感受,说实话,他甚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铁匠会一路无言面露阴沉,可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变成了自己身边的朋友时,他有些明白铁匠为什么难受了,这种失去亲朋的感觉着实让铠觉得如刀滾心口,疼痛难言。
他小心翼翼的将小草从地上抱起到自己怀里,打量着昨天还和自己玩笑的姑娘……
没有了呼吸的脸让铠觉得心口好像堵了一个巨大的石头,他摇了摇怀里的女孩,想要叫醒对方,可她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紧闭的眼睛好像被冰凝结,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
铠跪在地上抱着小草,却觉得这个画面竟此熟悉……
他没有心情去追忆过去,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从沙漠出来后自认最熟络的就是铁匠,其次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女,平时除了铁匠就和这女孩交流最多,也是他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
他知道这个女孩有多懂事,为了让自己的爷爷有好日子过,那女孩没日没夜的扎着油纸伞,扎的满手血泡和老茧,单薄而又倔强。
铠有些愤怒,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双手紧紧抱着小草愤怒的吼了一声,那声音犹如雷霆,响彻了整个森林,惊的飞鸟离林犹如飞云。
沙漠深处,一群妖兽被远处冲来的威压惊得作鸟兽散。
远处烧纸的铁匠被这声怒吼惊的一愣,连忙朝着发出声音的铠跑了过去,当跑到铠身边时候,发现铠怀里的小草时,竟然是惊的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两人要说和小草最熟悉的还是铁匠,从铁匠来到上郡就认识了她们爷孙两人,平时两家走动颇多,这小草脾气秉性他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基本是拿其当自家的半个闺女看的。
当看清小草身上的伤势时,铁匠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拳头上的手指已经将掌心刻出血印。
“妈的,是特么谁,害死一个还不够,居然连小草也被害了!”铁匠愤怒的吼道,“让我遇到,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树林里回荡着铁匠的怒吼,而铠则静静的抱着小草的尸体发愣,他无法像铁匠那样,能用一些脏话发泄着不忿,只能呆呆的看着怀中不再灵动的少女,眼睛的深褐逐渐变的漆黑,犹如能吞噬一切的无底黑洞。
“我要他血债血偿。”铠将拳头握的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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