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出地窖的一刻我已经在百公里之外了?”丁卯问道。
“真是如此。”海习道。
“这哪里是人干的事,简直是碰到了妖孽了啊!”丁卯叫道。
“不可无理。”海习突然低喝一声。
“海老儿你怎么了?从进这石洞后就看着不对啊!”莫言道。
“海先生,看来你是知道些什么吧!”丁卯道。
“你们可知这是何处?”海习问道。
“外面应该就是海内闻名的‘阳明洞天’了,这里是王阳明以前呆过的地方?”丁卯道。
“不错,当年阳明先生被贬逐龙场时在这里住过。”海习道。
“怪不得你老儿这么兴奋,是到了老主人呆过的地方了。”莫言道。
“那么说来,这挪移阵法?”丁卯猜测。
“十有八九是阳明先生当年布下的。”海习道。
“这么肯定?”莫言问道。
“老夫当年开设的‘荼苦茶馆’自然有不少朋友知晓的,可是院后那个地窖又有几人知晓。”海习道。
“这倒是,连老子都不知道你还挖了这么个活埋自己的地方。”莫言道。
“可是阳明先生却是知晓我这隐秘所在的。”海习道。
“你对他还真是毫不隐瞒啊!”莫言道。
“所以说世上知道我那所在的只有寥寥几人,而能在我的阵法上复刻阵法的,更只有阳明先生有此能耐了。”海习道。
“这个老子同意,如果是阳明先生的话搞出这么个阵势也没什么奇怪的。”莫言道。
“外面的洞府是阳明先生以前呆的地方,那么这个洞又是怎么一回事?”丁卯问道。
“外面那处只是个障眼法罢了。想先生如此大能,自然每日都有外人拜访。而先生平生好静,所以开辟了这处所在,这里才是真正的清修之地。”海习道。
“为了清修要爬十多米,也是够苦的。”丁卯道。
“悟道又岂能畏惧艰辛。”海习道。
“看来这里是阳明先生早年悟道的地方了。”丁卯道。
“阳明先生晚年也再次回到过此地,先生说过此次风景极佳,实乃静悟圣地。”海习道。
“所以你后来也来到龙场开了个茶馆?可是这儿离你老儿所在的地方可是不近哟。”莫言道。
“我怎么有脸在圣人近榻开一个喧闹的茶馆啊!
再说茶馆开在山里哪还有生意可做。”海习道。
“这倒是句实话。”莫言道。
“海先生,我想不通的是,就算阳明先生有此能耐,可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把你从百里之遥带到这里?”丁卯问道。
“哎呀,这我可没想到。我平日间出入地窖可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啊!也就是说阳明先生复刻阵法应该在老莫我和你去帮助段家小儿之后的事了。”海习道。
“可是那个时候阳明先生早就去世了啊!”莫言道。
“这就奇了。”海习道。
“无外乎这几种可能,
一,在海先生你的阵法上再套阵法的不是阳明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二,阳明先生当时没死,后来又到你的居所去过。”丁卯分析。
“阳明先生去世的事千真万确,我可是参加葬礼的。”海习道。
“那么说就是另有其人了,可是把阵法定位再此处,多半是和阳明先生有关的人吧!”丁卯道。
“如此说来,或许是阳明先生的传人?”海习猜测道。
“有这可能。依我老莫看,这人能力还不够,所以挪移的地方有些偏。”莫言道。
“要么就是能力不够,挪移不了这么远,要么就是定位有偏差。正如老哥说的,那人是有可能在阵法造诣上还没有大成。”丁卯道。
“这是何意?目的显然是要老夫来此一次,而且还是暗中来此。”海习道。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子倒要看看一向自认为聪明的你怎么破解这难题,而且还是四百年前阳明先生给你出的题目。”莫言笑道。
“阳明先生的圣人意思岂是我能揣摩得了的!就算是他的传人必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海习道。
“海先生别妄自菲薄,不论是阳明先生也好,还是那个未知的人物也好,他们这么做绝不是为了刁难你的。丁卯道。
“不错,定然是有深意在,让我好好想想。”海习道。
“别说做朋友的不讲义气,小卯子我们四处看看,帮海老儿找找线索。”莫言道。
“在此之前我有个疑问。阳明先生既然有此能耐,怎么当年被那个颜轻弦弄的那么狼狈?直接一个阵法就摆平的事啊!”丁卯疑惑的是当年鄱阳湖一役王阳明怎么没有用奇门之术收拾了颜轻弦。
“阳明先生修习奇门术数是其晚年的事了。先生早期学的还是儒家之道、兵家之道,后来‘知行合一’悟出了心学,成就圣人之道。
一旦大道有成,再看其他诸子百家的东西犹如文曲星下凡,一点即通。”海习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圣人。”丁卯由衷赞道。
“那是自然的,读书人中能让老子佩服的也就两个。”莫言道。
“哦,那另一个是哪位?”丁卯问道。
“孔圣人你总知道吧!”莫言道。
“当然知道,可是想不到老哥竟然还佩服孔子,习武的不都看不起读书的文士吗?”丁卯道。
“所以说读书的我就佩服两个人啊,其他的都是些二愣子。”莫言道。
“那你佩服他什么?”丁卯问道。
“论语什么的老子也不懂,但是有句话很和老子的胃口。”莫言道。
“哪句?”海习也好奇地问道。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莫言道。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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