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含也是半条手臂酸麻难禁,高个方才这掌用上了料敌机先的手段,时机招势之巧妙,竟使自己无法直接攻到薄弱处,只能以“玄武针”强行破他劲力,但余劲之大,仍险些伤了自己;而矮个的青气也是威力骇人,若换了别人,中了那一下怕是身首异处。不过二人手段虽独到,软肋也不小。
矮个止住咳,沉声道:“厉害!”走过去将高个扶起,那高个竟似已虚弱不堪,勉强站稳,喘着气说道:“足下果然神乎其技!我以‘分神’、‘削力’二符咒弱你精神劲力;再以‘蹈风’、‘巨灵’二咒之迅疾刚猛与你拼斗,还用上卜术,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加上我这道友苦练了数十载的‘百步飞剑’和‘白虹剑气’,仍然败得如此之惨,着实骇人听闻。”
岑含轻描淡写道:“若非二位气力不济,我哪能侥幸胜这半分。”
高个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先生慧眼如炬,法术神通虽好,但代价也不可谓不小。符咒卜法运用本极耗心力,‘白虹’之技亦耗力甚剧,我二人自恃技艺神妙,本以为心力耗尽之前必能稳操胜券,却不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傲气蒙蔽了双眼。这一败可说是理所当然。”
岑含微笑道:“阁下的卜术不是五招内只能算到一招,而是招招都能算,今日胜败怕是难料。”其实自己今日也是一时兴起差点阴沟里翻船,若一开始便以“周天四象功”批亢捣虚之法全力应对,这二人早就躺下了。
高个苦笑道:“非也。一则没有先生生辰八字,纵有天大的道行,至多也就是五招内算出一招;二则先前也说过了,卜术费心力,纵能步步算准,在下也未必能熬到取胜那一刻。”说着肃然一抱拳,又道:“先生技艺,今日我二人心服口服,敢请赏光移驾一叙,‘帝君’求贤若渴,早已盼望多时。”
“原来如此。”岑含失笑道,“这么说四位今夜是来试我的?”
“不敢。”
“我若不敌,今夜你们是不是就斩草除根了?”岑含目光扫过四人,饶有兴致道。
“多虑了,”高个干笑一声,道,“先生年纪轻轻,便能匹敌‘诸子六仙’,我等自然也想见识见识。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先生心中不痛快,等见了‘帝君’,我等任凭处置如何?”
岑含摇头道:“我谁也不见。”
高个脸色一变,道:“为何?”
“不想见就是不想见。”
“先生莫非已联手杨家?”
岑含淡然道:“我不过是在乡野之间的大夫,既没甚么雄心也没甚么壮志,江湖上的事管不了也不想管。四位还是请回吧。”
高个摇头道:“但先生却已经管了。”
岑含忽然笑道:“足下这是在威胁我?”但这笑在对面四人看来却可怕无比。
高个额角已经渗出冷汗,忙道:“不敢。先生也是修道之人,当知修道者顺势而为,如今这武林大势便是为‘天下’所一统,洪流之下焉有独善其身之人?还望先生三思。我等先行告退。”说完由矮个搀扶,连同一边的胖子和瘦子,展开身法而去,几个起落后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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