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含回过头道:“那你说是甚么?”
“方才。”
“方才?”
“谢谢你方才出手相救。”
岑含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看不出半分变化,诧异道:“我方才救了你?”
“你不用装傻。若不是那人提醒,我也没发现,”蔺溪的语气听上去不容置疑,“他说我三次遇险都有高人相助,其实想想,这三次帮我的也许根本就是同一人呢?方才你还没走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身影似曾相识,现在想想,就是前几日夜里救我的那人!他当时蒙着面,我看不清面容,所以对他的身形便记得便格外清楚,跟你分毫不差。更何况今天那伙人刚走没多久你就出现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岑含心里哭笑不得,这一番话看似有些道理,但说白了都是瞎猜,但让人无奈的是偏偏她都猜对了。
这个女人的聪明也未免太剑走偏锋。
正待反驳,只听她接着道:“你不用急着否认,我有证据。”说着从怀里拿出个布包,“那日在你医馆门前,所有人都不明白令牌为何飞到我面前忽然就掉到了地上,以为是掷牌之人故意示威才如此。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那令牌是被人打落的,用的就是这个。”
蔺溪拆开布包,里面是一根银针,大夫治病用的银针。
岑含这才真的怔了怔。当时事出突然,自己也没来得及拿别的东西,就随手将手里的针打了出去,也真难为她居然能发现。
其实这一番猜测还是太过牵强,但不知怎么的,岑含忽然失去了装下去的兴趣。
“这件事还有很多别的可能性,为什么你就这么笃定是这一种?”
“你就说我有没有猜错罢。”
岑含笑了,只觉得这姑娘真是憨直得可爱。
“你猜对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蔺溪这才展颜一笑道:“因为女人的直觉!我就想到了这一种。”
岑含无言以对。
“但按你刚才说的,这件事还有很多别的可能性,那你为什么又要承认?”
岑含扶额道:“大概是我傻罢。”
二人四目相望,忽然齐齐笑出了声。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两个非亲非故的人,甚至谈不上熟悉,却有种难以言喻的契合感。谁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强行说明,也许可以姑且称之为——“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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