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心冷笑道:“好个除暴安良,两个贼子真是好心计。”
杨崇义冷冷道:“你二人要诬陷好人,也需装得像些,无凭无据出言相伤未免太拙劣。”
岑含笑道:“既是如此,何不找个郎中看看?以杨兄之能,找个名医瞧瞧这位姑娘是否真被下药想必不难罢?更何况,我阻挡二位时林家兄弟早已溜之大吉。”
杨崇义又是一怔,四顾左右,果然林家兄弟早已走得没影。微一沉吟,正色道:“单凭你等一面之词,难以下结论,也罢,城南左家乃医学世家,歧黄之术精绝,当家的左空乃是洛阳第一名医,你等可敢随我前去一验?”
岑含回头笑道:“师姐,你意下如何。”
洛飞烟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说话,乐心却是在一边似笑非笑。杨崇义心中疑虑更甚,道:“若无异议,现在便走。”
岑含淡然道:“请。”
一行人一路回到南门,进城未多久,便来到一家医馆。这医馆看似平平无奇,匾额上也并无“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之类字样,却只写着“洛阳左氏”。
几人正欲径直而入,忽听有人道:“各位若要问诊,还请耐心等候,先来后到,各按其顺序,见谅。”说话者文质彬彬,却是一蓝衫青年。
杨崇义正欲开口,忽听乐心笑道:“左大公子,还请劳烦请一下令尊,乐某有些小事叨扰。”
蓝衫少年见是乐心,不禁满脸笑容,道:“原来是恩公,不知找父亲有何事?这几位是恩公的朋友?”
杨崇义见二人认识,不禁有些愕然。洛阳左氏向来清高自许,便是达官贵胄也不瞧在眼里,这左临更是神医左空长子,却不知为何对这人如此恭敬。岑含与洛飞烟对视一眼,心中已猜到大概。
乐心笑道:“与杨三公子起了些小误会,还要烦劳令尊略施手段,一验究竟。”
左临这才认出杨崇义,道:“恩公,杨公子且入内室稍待,我这就去请父亲。”
几人随仆从引入内室坐定,不多时便进来一中年人,白面微须,身穿一件素色袍子,沉稳之余带着几分傲气,却是神医左空。
几人略略寒暄,左空便道:“不知恩公与杨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乐心指着岑含与洛飞烟笑道:“也无甚大事,杨公子说我和这位公子给这位姑娘下药迷了神智。我等百口莫辩,只好请左夫子看个究竟。”
左空目视洛飞烟良久,又搭了脉,摇头道:“这位姑娘好得很,绝无被人下药,只是肝肺之气颇有些抑郁,症起于一月之内,想是不久之前方历大悲之事,还请节哀顺变。”
岑含与洛飞烟俱是一惊,此人断病竟能断到此等程度,不可谓不神。却听左空道:“杨公子想必是误会了,恩公为人豪侠仗义,前些日子小女被人所掳,老夫束手无策,全赖恩公出手方才救回。这位公子既是恩公朋友,想必也是坦荡之人。还请公子明鉴。”
杨崇义摇头道:“若是他二人别有图谋,故意将你女儿掳了,又再放回,借以亲近你左家呢?”
左空道:“断然不是。小女当初被掳,那两个贼人虽然黑衣蒙面,身形上却是一个高瘦,一个魁梧;不似二位公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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