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地蜷曲起来,向内握着,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
赵白瞪大了眼睛,恍惚中意识到什么,缓缓抬起头,正好与那一双颤动着长长的睫毛,一点一点睁开的眼眸对视在一起。
云舒舒的眼睛中满溢着迷茫的神色,“这……是哪儿?”
……
深夜的医院走廊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舒雅慌慌张张地穿过问诊台,直接越过想提醒她小点声的值班护士,头都没回地跑向云舒舒的病房。
沐成雪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在舒雅后面,连连向护士赔罪。就在不久前,当舒雅接到赵白电话得知云舒舒醒了之后,瞬间爆发出的动力让沐成雪为之惊叹。
如果不是强行抢过舒雅手中的方向盘,她现在大概要扶着墙吐到腿软。
跌跌撞撞地冲到病房前一把推开门,舒雅与病房里三个人——赵白、坐在病床上的云舒舒,还有比她先一步赶到的陈情——面面相觑。
云舒舒的嘴唇还少些血色的红润,不过她的精神看起来要好很多了,见到自己的妈妈,小姑娘脸上止不住地外露出欣喜的神色,又夹杂了些不好意思,毕竟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从浦江大桥上坠落以及冰冷的江水灌入她的衣袖中,从赵白的口中她才得知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就算她无法感同身受,也能明白这些天对舒雅会是多么的煎熬。
而见到女儿终于完好地在自己面前,舒雅之前那些急切却全部消失不见了,她站在门口,喘着气,认认真真地从云舒舒的发丝打量到她的指尖,目光在女儿有些瘦弱的身体上一寸寸地检视,途径外露的纱布时便有说不出的心疼,但好在,她的女儿还是活生生地回来了。
没来由的,舒雅鼻尖一酸,她猛地扭头将病房门一把带上,迅速地小跑到走廊拐弯处,背靠着墙壁像失去所有力气似的蹲坐在地上。
她双手捂住脸,埋在双膝间,小声地呜咽着。头发披散着,没有束起,干燥杂乱的发丝夹在指缝间垂下。
后来一步的沐成雪有些意外舒雅怎么没进病房,又不好打扰她,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另一边,病房里三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想到舒雅竟然没有冲进来抱紧云舒舒,踌躇了片刻,陈情让赵白留下,自己出来看看怎么了。
陈情与沐成雪静静地看着一个母亲,蹲坐在走廊中小声地哭,像是要把心里填满的担忧和害怕全部哭出来,然而即便是这样,她甚至还注意着,谨小慎微地克制自己的声音,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不能再打扰到别的病人,因为,声音大了还有可能会被云舒舒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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