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文书,杜文悍就打发走了王可近,自去巡视孟三儿点选的人手。
走出营房就见一堆丧气满脸的汉子坐在地上,那边沈何捏着一叠纸正在写人名,写一个人名就让一个人按手印。
“众兄弟听仔细了,老子杜文悍,往后就是你们的顶头上司!”杜文悍站在众兵丁眼前吆五喝六的地说道:“只要是听老子的话,我自带你们吃香喝辣的。”
下面众兵丁没甚反应,只当杜文悍在放屁。
“如果哪个不服老子管,就拿脖子来试试老子手里的刀吧!”杜文悍抽出江朝栋给的钢刀杵在地上,只听他狠声说道:“你们些杂碎别想着阳奉阴违,老子砍人的时候,你们这帮废物还不知道在哪缩卵呢!”
孟三儿和王六等人站在杜文悍身后狐假虎威,一脸的纵横睥睨,绿豆眼飘来荡去的,一看就是在学那天娄俊臣点名时候的样子。
“孟三儿、王六、罗百草,你们三个各选五个人留在身边听用。”杜文悍拧着眉毛看着这几个扮狠的活宝说道:“剩下的人手都留给我,全他妈的给老子收拾服帖,不听话的都打断腿丢城外难民营去。”
辽、沈大战即将开始,杜文悍这时候被逼着往那跑,心里也没底。脑袋都别裤腰带上了,哪还有功夫做思想工作,如果谁敢给老子玩非暴力不合作那套,都给老子往死里收拾。
杜文悍狞笑一声说道:“收拾不了的尽管来找我,别到时出去混生死,给老子丢人。”
没有天生的怂笔,杜文悍相信凭自己的本领,改造这几十口子,还是手到擒来的。
“你!你……你……你!”杜文悍又点了五个人,这几人有个特点都是上肢粗壮,呆头呆脑的样子。
“沈何,你跟我过来。”杜文悍看沈何写完名字了,就招呼他过来。
“带着这几个人去买几把鞭子、大斧回来。”杜文悍准备把这几个人训练成督战队,左手拎着鞭子,右手握着大斧。
斧子这东西挺有意思,根本不用练啥路数,直接朝脖子抡就行,离近了根本反应不过来,飙起来满地是血,看着还挺震撼,有利于督战队的工作。
……
第二天,部队初步整训完毕,杜文悍带着众人又领到了足额的长枪、盾牌、二十多把单刀、十张步弓和三张弩机,另箭矢不计,至于火铳这个让杜文悍心心念念的东西是没有的,一来没人会用,二来保养起来费事。
众人都不是什么老于军伍的厮杀汉,在兵营更是什么都没学到,杜文悍只好命众人排成横五纵八的方阵,皆是举盾持枪腰挎刀斧的站好。
军阵初成,他便开始训起众人来。
“小的们,都给我听仔细了!”杜文悍站在众人队前吼道:“正所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站在第一排的都是最能打最骁勇的豪杰!”
“现在,你们都有自己的伍长,每个人都按甲、乙、丙、丁、戊排好了顺序。”杜文悍拍拍站在前排的孟三儿,咆哮着嗓子说道:“但凡临战,老子带头冲阵,你们都得给我跟紧了,慢了一步,督战队就得砍你们脑袋!老子活着,你们跟老子冲。老子死了,你们就跟着伍长冲!伍长死了,就跟着甲兵冲,甲兵死了就跟着乙兵冲!以此类推,前阵死光,督战队接着上!”
众兵丁面皆肃然。
“在老子手下混日子,你们要记住,同袍的命就是你的命,他死了,你得替他报仇,你死了,他会替你报仇!自己人要是闹起来了,甭管对错,老子把你们脑袋都砍了!老子只有三条规矩!头一条:不负同袍!第二条:不负同袍!第三条:不负同袍!”
杜文悍面目赤红地吼道:“往后,你们哪个要是在战场上活下来,别忘了替兄弟们烧纸!”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杜文悍一点都没有侥幸心理,自然要严厉苛责手下这群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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