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一旁轻摇着头,微微叹息。
以侯爷的脾性最讨厌装傻充愣之人。
兰娣浑身一颤,低下头去,躲开了李炳摄人的目光。
“不谈骐元才能如何,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以我李炳之子的名分,如何入不了大夏学院?”
“当年余自成百般恳求与你,使了多少好处,这才让你允诺了骐元与余慧的婚事,为何今日突然变卦退婚?”
“近日齐郡风言四起,皆论道骐元不是我李炳亲生,如此有损侯府名声,你置我李家于何地?置我于何地?”
几句话下来,冷汗浸湿了兰娣衣衫。
“念你我几十年夫妻情分,以后你就待在家中好好反省吧。府中事物莫要参与。”话闭,侯爷起身离开。
一旁的福伯怜悯的望了一眼兰娣,紧跟着李炳走出了大厅。
兰娣浑身失去了力道,瘫软在地。
福伯紧跟在李炳身边,略有些犹豫,“大人,夫人乃是越国公主,如此禁足于家中,是不是……”
李炳淡然道,“安排下去幽禁其于后山。”
福伯略微一呆,他思索半天才用了禁足两字,却没想到侯爷竟然要囚禁夫人。
李炳缓缓道,“大夏与燕国历来不和,此次议和乃是由于西南蛮族聚落,出现了一位一统蛮族的蛮王……”
福伯恍然,西南蛮族千年来一直觊觎中原富庶之地,每每蛮王出现,都会举兵来范。而越国乃是大夏、燕国与蛮族之间的屏障。今夏燕停战,越国也并不再重要。
更何况,当年侯爷迎娶越国公主,乃是不愿越国趁夏燕两国征战,从而坐收渔翁趁机侵犯大夏之地。
如今大夏与燕国修和,越国又遇蛮人入侵自身难保,早已失去了唇齿之义,兰娣也不再重要。
福伯突然想起,当年促成侯爷与兰娣婚事的,还是李骐元生母镜玉夫人,难道她早已料到后世之事?
镜玉夫人不显山,不露水,任凭福伯活了七十余载仍然看不透。当年镜玉促成越国联姻之事时,自己还曾劝阻,言语间,道明了兰娣入府,镜玉必然失去地位,仅能做做妾室不说,更会被欺负打压……
转眼十六载,如今时局动荡,恐怕不出几日,镜玉夫人便会重掌府中大权。
镜玉如此眼光,如此谋略,福伯内心叹服。
“大人,还有一事老奴甚是不明。”
“说。”
“今日前厅,明明二公子挨了三公子一拳,就算三公子收力及时,可为何他竟然毫发无损?”
李炳沉默片刻,不答反问,“这三个孩子,你怎么看?”
福伯想了想,“大公子李封五岁已是入境境界,十四岁初入出境,二十已至化生,当世少有,只是如今在军中担任要职,因琐事所累,功法再难寸进。且大公子从小与行伍之人同行,带兵打仗极为骁勇,只可惜心思不够细腻,也不懂圆滑。夏燕停战后,侯爷令大公子管理后勤事务,如今确是一团糟。”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