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或许当时只是觉得航空专业很帅,很高冷吧,感觉和我这种典型的优秀理工科学生相匹配吧”,扭向一边,看着几乎快有半个墙壁大的屏幕,被震惊了一下的老张还是如实回复道。
他不想再隐藏什么,或者再去揣摩了,就这样吧,有问必答,说的都是心中所想。
“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想要什么喽”,饶有兴趣的陈木笑了出来,将下巴放在左手上,保持着翘着二郎腿上半身前倾的姿势,看起来相当的放得开的继续问道。
“或许吧,或许吧”,愣了一下,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认同的老张的眼神已经有些失神了。
这些天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快要掀翻了,他就像是在湍流中被冲着到处走的人一样,几乎没什么可以挣扎的余地,更别说可以赖以为救命稻草的东西了。
陈木说的没错,他的确依赖着第五,将之视为可以作为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所追求的理想,在人间的一个具体的载体。
的确,家国大义,民族主义,改变世界的梦想,总是他的思想基石,但那些东西有些大而无当,有些过于空泛了,就像是一层皮一样。
而第五,她的存在,她的所思所想,她的强势,她对未来的目标明确,就像是这层皮下面的填充物一样,将整个存在从干瘪的毫无价值的东西,变为了一个漂亮的玩偶,一个夜晚可以拥着入眠的美好寄托。
但第五的另一面,或者说如今才被他所愿意正视的另一面,偏执,黑化,相当程度上的现实主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些并不是什么大的缺点,甚至某些情况下会被某些人当作优点。
第五所追求的东西,和老张不一样,甚至不具备相同的属性。
那时候还没有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个词,不过就算有,老张可能也会在考虑之后否决掉这个词吧。
第五并不是这么愚蠢的存在,她是真正的优等生,是一个绝对的高马基雅维利主义者。
尽管她不戴眼罩,老张也并不是金发披肩的帝国皇帝。
老张可以容许一切,甚至对于这种对于自己的操控有些高兴,感觉这是两个人之间情感加深的体现,但他并非是彻底的恋爱脑,更不是个工具,而是有着自己的追求的人。
第五是实体,是老张所追逐的那个梦想中的存在的人间体的实体,老张依赖她。
但这是因为她是那张皮下面的填充物,而非单纯因为其本身的存在。
“真是有点难以想象,你没和第五在一起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生活下来的?”,站了起来,走到老张身边坐下,递过来一杯水的陈木用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口吻,如是说道,尽管有些刻意,但动作中所表露出的关心却并非作假。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喝的有些快,就像是很渴一样,老张将空了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继续靠着沙发如是说道。
“是吗?”,笑的有些神秘,陈木也像是学着老张一样靠在了沙发上,然后转头看着和自己转向一致的老张的后脑勺,有些诚恳的问道,“那,要试试和我在一起吗?”。
老张沉默着,但最终还是拒绝道:
“没那个必要了”。
“你现在不是很迷茫吗?”,她如是说道。
“这就是你的目的?我倒是有些不敢相信”,老张依然没有看她,继续说道。
“嘛,算吧,你不应该很高兴什么的吗?”,略微抬了下头,陈木做出一副想要看那边的老张的表情,如是说道。
或许老张是想要回复的吧,但在他即将回复的前一刻,门铃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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