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再也无法在这片土地生存,只能逃亡海外,远走他乡。
送我的人在岸边叮嘱:“你只要记好《芙蓉楼送辛渐》这首诗就行了。”
“我记得……‘韩楚’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说罢,我跳入大海,在水中潜行。
水中视野很好,我好像跟在自己后面,能看见全部潜行姿态,周边环境也一目了然。因为要躲避敌人耳目,我不敢露出水面,大约在水面下两三米的位置向南游。东边一片渺茫,西边远处的亭台楼榭看得很清楚,南边是个水上平台,仅仅高于水面几厘米,但是非常稳定,并不随波漂浮,应是永久固定建筑。
我知道南面的平台就是我的目的地,能否逃入生门,就看接洽是否顺利,对方能不能容下我了。不出意料,平台上出现一个人影,接头语便是《芙蓉楼送辛渐》。我又背了一遍,总感觉前两个字别扭,又不知道错在哪。
我被接纳了,这里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与我生活的地方不在一个时空体系。但遗憾的是,我的描述止于“奇妙”二字,在其间所历所语尽数忘记。
我和一个人赶往王牧之的寄宿制学校,骑到学校西墙外的大路上,马上就要向东转入学校正门前的马路。
那个人手里托着一盒生日蛋糕形状的食品,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生日蛋糕,而是近年来已经很难淘换到的风味佳品。它的外皮呈榴莲黄色,直径约五六寸,高约三四寸,除了底盘没有外包装。
“你吃过这个吗?我可是从来没有这个福气。”那人已垂涎三尺。
“那你吃吧,不用给牧之留,他细肠子,吃不了多少。”我说。
我不想让王牧之总在室内待着,男孩子多做户外运动,对身体、眼睛、性格都有好处。窗外刮着大风,吹得树枝摇晃,树叶哗哗地响,乒乓球是打不了了,只能出去溜达几圈。
我们来到宿舍楼下西边的大道上,宿舍楼北边隔着一条街就是公园。树大招风,公园路边的大树依然在风中摇摆,树下摆满社区老人们随意堆放的桌椅柜子。再往东是露天乒乓球场,有五六张桌面,其中两个挂着网子,但是没有人玩,显然是提前占位等风停的。
乒乓球场南面是羽毛球场,有几个老人在那打球,从羽毛球的运动轨迹看,基本没有受到大风的影响。我又看了看摆动的树叶,心想可能是风在高处吹,低处被周边楼房挡住了,照这样,乒乓球也可以玩。
“牧之,看见没,下面没风,要不要上去拿拍,打会儿乒乓球。”
“啊,行吗,这样能打吗?”王牧之有点不情愿。
王家大院,我知道是在自己家的睡觉屋,但是屋内没有炕,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清末大户风格。我在盆架前洗脸擦脸,发现镜子里的我有点不像,脸部特征偏圆了,脑袋顶上一头浓密的短发。我说不上来惊喜还是失落,头发长出来固然好,样子却没有以前好看,不过变变也不错。
我经做饭屋出门进院,屋门正前方,原来的粪堆旁边长着一棵树,约碗口粗,被齐刷刷削去树冠。我不觉有点纳闷,这是桑树吧,不是让娘砍了嘛,说院里种桑树不吉利。我记得它的位置在屋门右侧,怎么现在迎门长着,我的一部小说里曾经描述过,现在看来描述的位置不对。恍惚间,树比刚才近了、粗了,与我的腰身差不多。树身上方憋出许多新芽,有的已经长成手臂长的枝杈,虽然长势不好,却也是枯木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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