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们有消息传回来吗?”
伍桐仰着头看着天空,漫不经心的说道。
叶旺沉默不语,这种智力方面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情报本来是叶三叔在管,现在三叔去了京城,叶大龙不知去向,叶旺对此只有沉默。
然后灵光一闪。
牧星便被叶旺薅着领子扯了进来。
在叶旺的认知里牧星能回答这个问题,这家伙做过一段时间情报。
牧星再来的路上也知道叶旺为什么拉他过来,虽然对过来的方式有些许不满,不过这时候也不追究了。
“风筝没有消息,倒是有一个消息不是风筝传过来的。”牧星也不是没有准备,“靖王入京之后的行动。”
“靖王入京先是去过新君赏赐的靖王府,在靖王府里和京兆尹狄英生消失在视野两泡茶的时间,之后靖王出府去了皇陵,再然后进了宫。”
“宫里我们没有人手,所以没有探听到宫里发生了什么。”
伍桐望着天空,忽然说道,“宫里其实是有人的。”
“宫里其实是有人的。”
靖王看着儿子,面露微笑的说道。
柴荣愕然,宫里有父王的眼线?什么时候安插的?父王为什么要在宫里安插眼线?
最后一个问题划掉,柴荣皱起眉,“父王是否觉得皇伯父...”
靖王放下手中的卷宗,揉了揉眼睛,又拿起另一份。
皇伯父是怎么上位的谁不清楚,说的好听叫靖难,说的难听那就是起兵造反,杀了同父异母的兄长,篡改了父皇的遗诏。
这种情况,即便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弟弟,靖王也不敢赌亲兄长会不会顾及血脉亲情。
毕竟手上血亲的血还没干呢!
柴荣想了想,这是父王肯定不会告诉他了,这帮人的心都脏,还是写信给安于说一说最近的事吧。
靖王看了一眼离去的儿子,叹了口气,有点聪明劲,但不多。
低头看了一下这些奏章卷宗。
靖王面露沉思,兵部尚书如果在这些人中选择的话,陛下那里要如何解释才能让自己的大侄子相信这些人不是他的人呢?
靖王想了半晌,最后放弃思考,把名单递上去剩下的就交给陛下好了。
相比于京城的形势,他更想知道蜀州得知他的动作之后会怎么做?
肃国公啊,你是否真的能望三步?
由于之前做过一场,三国各自付出了一些代价,也乐得与蜀州相安无事,政策上的放开,让蜀州的地势得天独厚。
真是加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也造就了蜀州情报中心的名号。
因为蜀州对城关和宵禁的放开,让各国的商人都乐意走这条路,情报自然而然的都要经过这里。
靖王的消息和柴荣的信间隔一日相继到了蜀州。
武相的消息早就传来,只是靖王上任之后,阮凌辅竟没有一点消息传出,让伍桐多次怀疑蜀州的情报系统是不是瘫痪了。
那么让众人都格外关注的首辅阮凌辅在做什么呢?
兵部尚书被陛下拿了,阮凌辅的夹袋中少了颗重要棋子。
自古有三样东西是成事的基本法则。
钱,权,兵!
钱,光有这东西也没啥用,纯纯韭菜。
只有权,你见过哪个文官造反成的?
只有兵,只有兵才是基础。
可现在,这条腿,断了!
怎么断的,让他奶奶滴周巍玩阴的给老子砍掉了。
阮凌辅提到这事就气得牙根直痒痒,这老家伙明知道他从武相下来之后陛下绝不会亏待他,竟然还搞了这么一手。
也正是因为周巍搞了这次事,让阮凌辅注意到了李,宋俩个老家伙虽然离开朝堂,可势力不小,周巍摆明了是这俩人推出来的。
四方边军不用想,虽然周国战力较差,可指得也就是禁军,四方边军的精锐战力可与魏夏相较,就是这些军队严格来说都是私军,阮凌辅想让他们帮忙,只能说异想天开。
而禁军,蜀州一战坑了十万龙神卫这笔账还没算呢!
阮凌辅一阵头疼,迷迷糊糊的出了府邸坐上轿子。
一路上阮凌辅都在思索如何破局,也没嘱咐轿夫去哪,也没掀开帘子看看,直到长随在轿外躬身说着,“老爷,到了。”
阮凌辅如梦初醒,恍惚起身。
“史馆?怎的来到此处了?”
阮凌辅这才想到方才上轿时,并未说明要去哪里。
不过,史馆,也是个好去处。
阮凌辅是首辅,身上还背着昭文阁大学士的职位,次辅早就被自己挤兑走了,所以他这个首辅也兼修国史,来这里并无不妥。
反正最近也无心政事,到这散散心也好。
阮凌辅迈步进了史馆。
在史馆跟随修史的翰林看到阮凌辅也是一愣,这位首辅名义上也负责史馆,可他从未来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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