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戏龙换了件苏眉的衣裳,满脸浓妆艳抹,借着月色隐藏身份向江城东北处的一座大山,深山照木槿,此林中虎豹熊罴如群,来者若非谙熟山中小路之人,定是会沦为野兽晚餐,亦或者困死在山中,而对杨戏龙和他的弟兄们来说,此林就如同自家后院,可随意进出。
他登上半山腰背后,按图索骥找到一处山洞,坐在岩石上默默地等待,想起和他们一起喝酒吃肉的时光,想起第一次杀人越货的日子,想起结拜磕头时,那一声声大哥,想起朝天椒,想起鲍扒皮……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瞩天。
第二天清晨,他长叹一口气,在岩石上刻下一个“杨”字,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苏眉起床惺忪眼,想起昨日的事情,在床上暗恨一句杨杂皮,没想到杨戏龙瞬间打开她的房门,还没待她做出反应,这流氓直接把她从床上拉开,然后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苏眉险些被摔在地上,起身就要打他,没想到杨戏龙已经把呼噜打得响震天,她看他满脸疲惫,嘴里还不停嘀咕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女不可乘人之危之类的圆场话,一脸怨怼地走出了房门,到另一间房梳妆打扮。
杨戏龙醒来后已是下午,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东摸西摸找酒喝,苏眉见状,抄起正在清扫橱柜的鸡毛掸子就打向杨戏龙的爪子,随后反应过来,问道:“他们死了?”
杨戏龙捧着手呼了呼气:“他们没来,死倒是不至于,我独自一人被上百官兵追杀,不也没死掉?”
“那是碰巧遇见了我!”苏眉瞪大眼睛,十分生气,又觉得不能怪他,翻箱倒柜找出两坛这宅子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蜀州曲酒,对一脸莫名其妙的杨戏龙豪迈道:“来,干了吧。”
杨戏龙不习惯对女人诉苦,全程都在听苏眉倾诉苦水,这小半坛子不到,可把苏眉喝倒了,女子满脸醉红,呢喃着:“我一直觉得你这身子骨挺结实的。”
杨戏龙汗颜道“算了吧......”他把她抱起,把她随手丢到床上:“要是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杨戏龙的伤势大抵恢复得差不多了,打算再上趟北山。
杨戏龙人一走,苏眉也觉得老待在宅子没了意思,第二天便回到红牌楼,
曹天笑等人看到了杨戏龙的留字,也在岩石上留下四行只有他们之间才看得懂的暗文。
渔舟正向雪中移。
偶得骊龙晗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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