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凤栖梧桐(1 / 2)舟小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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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山的竹林里,沈庆文与秦鸠烧香祭父,跪拜高堂,美人拉住书生的手,温柔道:“回去啦。”

“好的,媳妇。”沈庆文笑意上头,死死拽紧秦鸠,风一程,腾云驾雾,两只新燕在云上悠哉翱翔,南宣城的老百姓们纷纷抬头,遥望夕阳的余晖映照的身影,春风忽一更,城中杨柳飞絮,二人与黄天之下的河洲共色,美得不可方物。

在路上捶背散步的张汉中的停下脚步,远瞻金穹,满目欣慰道:“老沈啊!你可不要怪我这个老东西没去给你儿子的婚宴捧场,我啊……”

二人蓦然回首,向老人投以万福,沈庆文脸上挂着稚童般的笑意,就像那年十二岁,偷吃了张爷爷家里的桂花糕。

老人被夕阳揪住心肓,哽咽道:“我可是亲眼看着他长大……陪他写过诗,爬过山,唱过儿歌……把他当亲儿子……”

一直以铁面无私,功德无愧自居的老人,竟然老泪纵横,悠然喟叹:“老沈啊,庆文成亲了。”

清夜无尘南宣城,马游龙,车流水,万家行乐,一路莲灯十里红,金碧辉煌的秦府敞开大门,三百舞姬在其中奏乐鼓吹笙箫,琴瑟和鸣,湖桥下酒香浓醇,整座南宣城与龙泉湖醉成一锅,远峰千山万树与近庭马缨花摇曳不止。

大庭酒席处富贵聚集,长亭边有士子吟诗作对,沈庆文被拉去即兴赋诗,惬意万分。

今夜走一步请一名将军,走三步唤一位豪绅,最后书生被秦止戈的二爷秦济生拍着肩膀笑道:“沈新郎,我们家鸠儿可就与你结发夫妻了啊,来,满上!把你伯我给灌醉。”

“那晚辈可就不客气了。”沈庆文将大郎酒斟满秦济生的酒樽,自己抱着酒壶吞饮而进。

“海量!”一旁将军们见后连连拱手称赞,嘿,午宴上倒是小瞧了这文弱书生。

岳阳楼顶,秦鸠在月色下凭栏俯瞰赴宴此等美娇娘头系青凤髻,腰束金泥带,凝脂小脚轻轻踮起,有道是:何妨龙纹玉掌梳将挽发缠?依旧如飘飘仙子般。

沈庆文看向娘子,据说痴情女子都言“爱到画眉深浅时”,此时远望秦鸠,竟看得清楚黛眉处蕴含的高山远水,沈庆文绯红着脸,不知酒与娘子谁更教人醉,也不知他与娘子哪个更痴情。

秦鸠眨巴眼,明知道沈庆文看不见,书生竟然心领神会的跳起来挥手,秦鸠抿嘴浅笑,一身情愫。

“秦伯伯,小时候爹打我,你总是跑来拉人的,噗呲,今天穿得像个年轻书生。”

“黄员外,还是很喜欢穿黄衣呢,旁边的小丫头也长大了。”

“白琴山,白太师大儿子,找这么多仆从是想来劫婚么?淮关还在旁边喝酒,你千万别这么不清醒!”

“诶,淮关怎么又喝酒!”秦鸠一脸无奈道,又望向弟弟身旁的美人。

“王昭君的妆容看起来比上回自然多了,嗯,有长进,淮关漏嘴了。”

沈庆文在大庭招待员外黄易,他爹后来嗓子病得教不了私塾了,就去他们家抄过书,这员外人不错,爹次次都能带回来几本还算崭新的史册。

“沈驸马,沈探花!可别怨我当年没好好待你们父子。”黄衣豪绅自罚三杯,以示当年有眼不识明珠。

沈庆文拉住员外的手臂,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可经不起这样喝。

“小生虽说见识不多,好歹也读过几本礼学讲义,这事又不能怨您。”沈庆文劝慰道,员外总算安心了几分,身边小丫头探出头来津津有味道:“大哥哥你福气真好,鸠儿姐姐人可好啦,当年黄青被绑匪捉住,他们威胁我爹要是交不出三千两黄金就撕票,黄青以为这下死定了,爹肯定一时半会儿凑不到这么多,然后鸠儿姐姐突然出现,所有人唰唰就倒地了,好厉害的!”

黄员外润红着脸,醉醺醺道:“其实凑得出,凑得出的,别听小青儿瞎说。”

沈庆文扶着黄员外到宴席的后方休息,靛蓝装束的青年带着恶仆在他后方徘徊,迟疑不决,随后狠下心,释怀大笑道:“恭喜恭喜!恭喜沈驸马入赘!”

青年腰间别着玉翡翠,袖口绣的银丝纹边,贵气得很。

还没等转身沈庆文答话,秦淮关已抓住这个男子,抵在墙角一顿拳打脚踢,黄青赶紧蒙住眼,嘀咕道:“打得好,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白琴山被揍得狼狈不堪,求饶道:“秦小爷!”,四周的仆从也不敢出手,摊开手相互对视,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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