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点什么!”
自己是担心秦家兴师问罪?刻板迂腐的他其实挺喜欢这个率性的少年……哎,可惜没在儿时遇到,否则准能打成一片。
“背我回去”
“成!”沈庆文蹲下腰板,将少年背起,估摸着他约莫三四十斤,比想象中轻一些。
“可千万别死啊!”一路上儒生心里发怵,兀然给少年讲起往事。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死人,哦,儿时被张汉中跟他的宝贝闺女在陈三金的铺子喝茶时也就你这个年纪,那时候陈三金的茶铺也不大,就是北门边的一个小摊子,隔壁桌光膀的汉子嬉皮笑脸地扯着他陪喝,嘴上喧闹着说些官兵剿匪失败,上百人死在这藏青山,那时我抿了口茶笑道:“死点人不是很正常吗?”,就是那回,张汉中便不认我这个侄子了,所谓青梅竹马也跟我淡了关系。”
“你真不会做人”秦淮关一语中的,沈庆文见此招有效,环顾四周树林又有所思。
“秦淮关,你知道何为落子生根不?”
趴在他背上看不见脸色的少年不语,沈庆文也没恼火,饶有兴致的解释道:“木叶落入局中,盘土扎根生百子,且待秋后无限落,任你避或不避,皆是我囊中之物”
“啧啧啧,这么厉害还不见你考中状元啊?”秦淮关语气精神了些,似乎天生就爱和这书生对仗。
朝歌城的新届进士中,燕青有藏书楼坐落青州,收纳十七万孤本,满腹渊博,最善用典,文学史家蒋公琰属文千万,题字精确细致,论道机敏思辩,殿试上举鼎夺冠,力压天下书生,熟州全真道士-黄公望座下弟子陆坚,善书能诗,富春江上撰写《写山水诀》,连隔壁宋国皇帝都曾力夸:笔力不俗,惜不是我大宋才子,这般人物尚且屈居第六,其余九位又岂是省油的灯?
经过乡试会试层层筛选后,赴京赶考的士子仍有七千之多,每隔三年春时,京城御道上络绎不绝,堪称大唐权贵尽云集,豪门望族的怀志青少,名师大家的得意高徒,官僚世家的聪颖公子,更有所谓皇亲国戚、儿女亲家,哪个不是众望所归,哪个不是壮志凌云,可偏偏被他这个草根摘取探花,俯瞰天下繁华,连一向迂腐的老尚书令-张于忠听闻有草民入殿,立马向手下官员打听府邸,火急火燎登门拜访,畅聊半日,深感此子文如其人,不禁上奏道:堂有第三郎,窈窕世无双。
尽管明知自己斤两,沈庆文还是没脸没皮随口一句:“我不善科举!”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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