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听后,脱口而出:“那只会让我想睡她。”
噗呲,沈庆文正儿八经说出这话可把在一旁看戏的秦淮关逗乐了,这南宣城谁不知道你沈大人是个假正经?
沈庆文不理会这总与自己唱反调的便宜徒弟,直勾勾地盯着蛾眉皓齿的秦家大姐,又觉着不太合礼数,慌忙移开视线,唏嘘得亏没被看见。
秦鸠点头轻嗯,书生瞧见后暗自得意,不知怎的,向来不信一见钟情的他心头愈约悸动,刹那间,理解了李昭渊闹出京城百姓常谈的“美人舞一曲,昭王乱社稷”的荒唐行径。
“胭脂与文章一样,最佳是自然,其次是好看,这样浓妆艳抹遮住自己个性是最拙劣的手法了”这女侠竟然能说出这种见解颇深的话来,读书人暗自称赞:文武全才!
秦淮关看到书生诧异的神情,颇为得意:“嘿嘿,你还不如我姐呢,你读过多少书啊?几个?嗯………几百个时辰?”
沈庆文抖擞一下快风干的长衫儒衣,饶有意味的摇头晃脑,故意做给少年看,得意道:“从我三岁会识字算起,每日读书八个时辰,除开每旬休息一两天亦或负笈外地请教学者,大约有四五万个时辰。”
“四……五万个时辰?”少年瞠目结舌,连秦鸠也望向这位儒生,在沈庆文回答之前,她已心里有数。
沈庆文一脸理所当然道:“当今读书人不都是这样么?如是而说,市井道“天才在江湖,庸才在庙堂”的言论多荒谬?那么多读书人听后都恨得想打人是为什么,就是这个理啊。”
“那我读到四万个时辰该是啥时候啊?”少年头晕转向,怯怯问道。有点不乐意认这个师父了,他实属害怕书生一狠心非要让徒弟像他一般才能出师。
“就方才在路上你跟我说的,一日习武一日习文,练武不舍昼夜,习文三个时辰来看的话……”沈庆文故意卖了个关子,待秦淮关殷切着目光,咽了咽口水,畅快道
“恭喜你啊,八十岁就可以出师了”
少年气得薄唇发紫,差点上手抽这个小白脸,还好被一旁边眯眼看戏的秦鸠扯住,不能动弹。
融春楼的老人家缓缓走来,黑白鬓发与发髻掺杂,手持贵气的檀香仗,脚穿暗紫金靴,慈眉善目,喜庆得很。她依着拐杖,另只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满意道“真是不错啊,孙女婿。”
春风与冬风夹杂,萧条的年轻人楞在那头,如大庭中一根突兀的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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