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老人道:“小哥是临县人?”
“是啊,外出的早,现在回来看看。”
“哦,难怪带着点口音,既然回来了,就回去吧,就算混得再不好,家总是家,亲人都盼着呢?”
打更老者似乎是误会什么了。
又继续说道:“你还年轻,还有个家能回,老头子是山东人,早年逃荒来到山西,家早就没了……听老头一句劝,回去吧!
退一步讲,你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快回去吧!回去吧!”
白磊站在老爷桥上,耳边还在回响这个打更老者最后说的三个字——回去吧!
恍惚间,他看到老爷桥的西岸,另一个自己正在招手。
是啊,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去他妈的佛系,老夫不能在逃避了。
白磊一步步走过老爷桥,他感觉自己似乎不是从东岸走向西岸,而是从前世走向今生。
此刻,他才算是真正的重生了。
江湖,你好!
老夫白磊——来了!
一间在临县算得上是气派的院落,门台上挂着一块写着白宅两个字的牌匾。
咚——咚——咚—咚—咚!
白磊敲着门,敲了五下,两长三短,这种独特的敲门声是白磊爷爷留下来的,算是白家特有的暗号。
过了片刻,一个披着一件大毡子的老人打开一道门缝,探出头道:“你找谁?”
白磊扯下包裹严实的头巾,含泪笑着道:“王伯,是我!”
叫王伯的老者不顾掉落的大毡子,用苍老的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后,浑浊的眼睛涌起了泪水。
“少爷,真的是少爷,六年了,少爷你到底去哪里了?”
王伯是白磊爷爷当年捡回来的,和父亲白万里一起长大,现在算是白家的管家,但无论是白磊的爷爷还是父亲白万里从来没把他当过外人。
寒暄过后,王伯终于破涕而笑,大冷天的却激动得脸色潮红。
“少爷你等等,我去帮少爷准备些吃的和热水。”
王伯激动的像一个孩子,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白磊洗完澡,换上衣服出来后,王伯端来一大碗刀削面,上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羊肉臊子。
“嗝……”白磊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少爷,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也不给家里稍了信!”
“哎,一言难尽啊,不过我不说你也知道,江湖上现在传得厉害呢。”白磊自嘲道。
王伯大惊道:“难道江湖上传言的那个败类就是少爷你?”
“是啊,就是你家少爷我……”
白磊依然没有告诉王伯自己这六年来是去四海会做内应了,他还是就这朝廷邸报和《江湖月报》上的说法,只不过说自己当时加入四海会是为了闯一番天地。
至于最近江湖上流传的一些传说,他只告诉王伯,那是世人以讹传讹,都是偏见和误会。
王伯从小和白磊父亲白万里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他也知道白万里黑衣使的身份。
对于朝堂和江湖,王伯有自己的认知,他显然知道白磊有很多隐瞒,却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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