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磊说完了,胖婶道:“大人说完了,可以听民妇说了吧?”
白磊无语了,他不知道胖婶还想搞什么鬼。
“说吧,只要不是说这东西是马,说什么都行。”
胖婶道:“大人可听过‘马见愁’?”
“马见愁?什么东东?鬼见愁本大人到是听过。”因为好奇,白磊显然没意识到胖婶又说“马”这个字了。
胖婶道:“马见愁是一种兽,宋无名的《致虚杂俎》中有记载,西域有兽如犬,含水噀马目,则马瞑眩欲死,故凡马皆畏之,名曰马见愁。”
“胖婶,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磊越听越糊涂。
胖婶继续道:“但凡是马,都畏惧马见愁,但此马是个例外,此马乃马中杀才,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但就因为不怕马见愁而变成了马中的一个异类,所谓物极必反,这杀才也可以变成良驹。
只是此马并非任何人都能骑,非福大命大,巧同造化之人,别说骑,就是接触多了也必有大凶大难。
而大人有大才大德,更有吉星高照,刚好能克制这杀才,对大人来说此马绝对是比千里马还要神骏的良驹。”
白磊很想指着胖婶大骂道:“你这刁妇,黑我银两不说,还一再欺辱我的智商,到底是何居心?”
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些话一个烧火做饭的厨娘应该说不出来吧。
白磊神色凝重的问道:“胖婶,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胖婶殷切道:“大人多心了,民妇的夫家以前是相马的,此杀才是他三年前无意中所得,当年还是个小马驹。
虽然看出此马乃大凶之物,但他还是舍不得抛弃,一直细心养大,这杀才是一天天长大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去年冬天他便撒手去了。
本来民妇是想宰了这杀才的,但是想到去世的男人,又觉得于心不忍,最后将它赶走了,没想到的是,这杀才却找到了我男人的坟头,一直徘徊着不肯离去。
昨天见大人要买马,民妇又想到夫家生前说的那些话,觉得这匹马很适合大人,所以就将这匹马带来给大人看看,大人要是不能接受,民妇马上把它牵走,银两双手奉还。”
胖婶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白磊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不仅是对胖婶还有对这匹马,不管它是良驹还是杀才,它都是一条生命,既然是生命,就不应该用东西来形容。
如果这匹马只是一个东西,那他自己就不是个东西。
白磊递给胖婶一条手帕,道:“对不起胖婶,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还有我刚刚态度也不好,希望你别介意。
这样吧,这匹马不管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神奇,我都收下。
还有,代我跟你家夫君说声谢谢,呃……不是,我不是咒你,我的意思是你去他坟前的时候,替我说一声谢谢。”
胖婶破涕而笑,不过笑起来的样子并不好看。
“大人,你要是不喜欢这杀才,民妇再去给你买一匹马吧?”
白磊连忙笑着拒绝道:“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去马市看看吧。”
老夫智商有限,再摩就摩没了,况且这个时代也没速效救心丸。
胖婶又道:“只是大人,这宁安城内所有的马市,或多或少以前都和四海会有过共事,恐怕不会卖给你。”
这话白磊就不爱听了,搞得老夫像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十恶不赦的事儿一样。
就算有个把刁民,难道整个宁安城的马贩子都跟钱过不去?
呵,有钱难道还买不到东西?
再说了,谁能一眼认出他就是那个弃暗投明,痛改前非的白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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