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升,白磊一行人开始返回黄村。
忙了一宿,白磊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准备靠在马车里睡一觉,可一闭上眼,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钱。
在黄村建造贸易集市的成本比起肉市只高不低,按照白磊的估算,就算从那些商贾富绅手里融来一笔资金,最少还差三十万两。
这三十万两,朝廷死活不愿意出,所以只能他来买单。
三十万两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不过给白磊一段时间,赚够三十万两也不是难事儿,比如弄出几件玻璃做的几件艺术品,再搞几场拍卖会,三十万两妥妥的。
可时间不等人,现在去让人鼓捣玻璃,怕是也来不及,要不直接把玻璃配方工艺给卖掉?
当白磊正在为钱发愁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白江沉声道:“老板,有麻烦。”
白磊掀开马车帘子一看,只见梁王坐在岔路口正中央的一张桌案旁,闷头喝着酒,他身后站着武青山,毒花娘娘、光头大汉以及周雁风四人。
老二白东道:“老板,看样子来者不善啊,要不要抄家伙先下手为强?这几个家伙不是兄弟们的对手。”
老六冷声道:“附近还埋伏有不少人。”
此话一出,其他几人如临大敌。
白江皱眉道:“小俊,若是情况不对,你护送老板先走。”
白磊笑着摇头道:“没那么夸张,这头肥猪就算要杀我也不会亲自来。”
白磊心中暗道,“看来王伯他们应该得手了,这头肥猪怕是丢了不少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真金白银。”
梁王举起酒杯喊道:“白县伯忙碌了一宿,本王特意来敬一杯酒,请白县伯满饮此杯。”
白磊跳下马车,大声回应道:“不好意思,下官戒酒了。”
梁王放下酒杯,冷眼看向白磊,“白县伯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下官胆儿小,王爷您别吓我,有事儿说事儿。”白磊说着打了个哈哈道:“下官还要赶回家补一觉呢。”
梁王阴笑道:“本王昨晚丢了一些东西,想问白县伯见到没有?”
见梁王如此紧张,白磊也越来越好奇,那座东宁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这头肥猪如此大费周章,看架势还想来个严刑逼供。
东宁庙被端和肉市的事,发生在同一晚,再加上那些假扮和尚的死士和肉市的那帮江湖草莽,种的都是同一种毒,梁王只要不傻就一定会怀疑到白磊头上,
可梁王想不通,这小子怎么会知道东宁庙的秘密?难道他背后还隐藏着一股巨大势力?若真有,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梁王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寒,损失钱财倒是无所谓,就怕让人捏住把柄,以此来威胁他,最怕的还是有人存心想要针对自己,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次就死定了。
白磊笑道:“东西丢了,王爷应该去宁安府衙报官啊,问下官有何用?”
梁王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强压住怒气道:“白磊,本王知道是你搞的鬼,本王来这里就想问一句话,你或者你背后的势力,到底有何目的?”
白磊淡淡道:“王爷想知道的话,就让人把武青山的脑袋摘下来。”
傻X,老夫背后哪有什么势力啊,至于老夫的目的,很简单了,就是把你搞死搞残。
武青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对白磊勾了勾手指,像是再说,我的脑袋就在这,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白磊笑着,回了他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梁王怒声道:“白磊,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磊收敛笑意,同样大声吼道:“我欺人太甚?你为了所谓的延年益寿,居然丧尽天良的取人心头血炼药,有多少少男少女被你残忍的杀害,这句话你敢对那些深埋在王府地下的枯骨说吗?”
“生死簿”上记载,梁王暗地里干过贩卖私盐,开设赌场,甚至还干过向西川、北奴等走私镔铁等不法勾当。
若只有这些,那他充其量也就算是贪得无厌,可干出取活人心头血炼药这等令人发指的事,那他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白磊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条信息时的心情,他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要不惜一切的弄死这个畜生,他也一只再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他现在故意说出这件惨绝人寰的恶事,就是想让这头肥猪误以为他背后还有股势力,好让他自乱阵脚。
白磊这番话,让除了武青山以外的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禁军七兄弟甚至是咬牙切齿,忍不住想要出手。毒花娘娘、光头大汉和周雁风等人也是脸色一变,纷纷看相梁王,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真伪。
梁王心里如同惊涛骇浪,他本以为这件早间的秘事,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今天却从白磊嘴中说了出来。
他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一股势力?
梁王佯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态,怒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识相的就将本王的东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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