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让你别吵了啊混蛋!再说哪有人会来救你这个人渣啊!”
邓先生怎么可能会听她说的话,逼近死亡的恐怖反而还喊得更用力了:
“有人吗!来救救我!”
“我给你钱,拜托了,请不要杀我!”
“我会给你很多的钱!”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错了不要杀我!求求你!”
“不要杀我不要杀……!”
嗡————
在那瞬间…包括从此以后,莱暮.邓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原本受到过重创的脖颈骨椎就显得十分脆弱,接下来,收到了更加严重的攻击,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位置、同一个角度……
………………
妮娅嫌弃地甩了甩沾满血污的手,失去头颅后瘫软在地上的身体就那样被扔在那。之后,她转身看向还余下的这两人,
光是被这么看着,格莉就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哦,忘跟你说了,我是来劝架的。”
通过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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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滋……”
面前的宅底连同大火一并消失,估计在明天早上就能彻底失去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吧,话说这次以身试险果然没白费功夫,幸好跟了过去才能在近距离使用魔法,疏散平民回到家中。
不过那些潜藏在他们脑中的【魔业】就有些对不起了,该说是自求多福吗,主要是这次人员有点多只能使用魔法,下次就用[暗示],免得又出现因为【魔业】死去的普通人。
“唉。”
将嘴上正叼着的香烟丢弃用脚踩灭,卡门伸开左手臂膀,一只白色的、小小的鸟飞到他的手臂上,好像是把这手臂当成树枝来停歇。
卡门让它落在自己的肩上,隐约注意到他的小喙上有红色的血迹:“是吗,明明只是群人偶还真是忠心啊,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啾啾、啾!”
“我知道,小鸠,但我也清楚他们毕竟是活着的,而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你将他们吃掉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啾……”
卡门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袋,似乎在为自己将悲伤的气氛传染到它身边而赔罪:“好了,好了,不要在意那么多,总而言之这座宅邸算是毁了,原先的镇长办公处还在,也不用花费时间重造一所。”
捋开衣袖看着腕上的手表,寻思也该是时候解决了,他这才动身向小镇中心的方向走去。走的时候可是火急火燎地跑过来,那么回去的话就慢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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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隆…求求你,醒过来……]
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现在的感觉和初次溺水时很相像,透不过气而且无法活动,眼前是一片漆黑,自己就像被无形的手拉着,整个身体都被拽向下方的不可透视深渊。
[快醒过来吧……]
是格莉的声音吗,是这样啊,看来,我是已经死了。
尽是帮些倒忙,连别人的利用都看不清,到最后连母亲都没救下。或许自己是真的没有什么活着的资格吧。
好安静,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唔!
不,并不是漆黑,和刚才身处黑色的水中却安然无事的情况不同,突如其来的水压震得自己肺部一阵疼痛,那些水找准身上一切可以进入的地方涌了进去。
不谈感觉,因为最大的变化使得周围的环境都发生了改变,并不再是漆黑无比的寂静了。塔隆能够看到身旁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色,血红色的海洋、血红色的水、血红色的空间,而他自己,则身处在这血红色的正中央!
他刚才吸进去的究竟是水,还是血?
身体不受控制了,被迫张开的嘴中立刻就有无数血色的水冲涌进去,身体被撕裂、被灌满、被撕裂、被灌满、被撕裂……
轮回地接受这样的痛苦,而当塔隆随着痛苦的加大,他本身也越来越达到[真实],耳边奏起由千万人哀嚎声组成的音乐会,他们的嘶吼和惨叫根本无法听清。
原本将自己拽向深渊的手臂似乎松开,反之,整个身体正在极快的上浮中,在这血和暗组成的封闭空间中,眼前原本并不存在的微小光点竟变成离开这里的唯一路径,
塔隆的意识随着光点充斥在自己整个眼前而恢复。
“………格莉?”
本该死去的人却奇迹般睁开了双眼,第一入眼的,是路边遮阳用的屋檐顶部。
总感觉在自己的嘴上有股血腥味,是刚才受伤所致吗。
在自己意识彻底消失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母亲呢?邓呢?他们都去哪里了。刚想起身这才发现身旁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沉沉睡去的格莉,她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难道是她释放魔法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么?
“格莉?”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触碰那个女生的脸,却被身旁另外传来的声音立刻阻止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做为好。”
这个声音……
“妮娅…小姐?”
妮娅正站在屋檐外身体暴露在夕阳的余光中,与他们二人只能身处阴影下的模样形成鲜明比照,这是一道分界线,塔隆很快就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妮娅表现出明显不耐烦,即使塔隆看不见她的脸,但也能从其语气中推测出现在妮娅的精神状态并不太好:“烦死了,弄到最后还得我来解释这些东西,为什么我需要他的时候那家伙却不在啊!”
如同自言自语抱怨了几句,但抱怨的音量已经足以让塔隆听得清清楚楚了,他也很清楚对方口中的那个男人指谁。看来他和格莉现在都没有死,也是多亏这二人及时赶到现场,
邓…不知道他怎样,但塔隆希望如果有机会还是可以亲自报仇来讨个说法,最重要的是母亲,母亲真的死了吗……
妮娅看着对方这股暗自踌躇的模样总感觉有股火想发出:“行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没用的,这女的刚刚通过口部把血灌到了你的体内,你现在也算是血族了,就你刚才那副模样,除了稀有的治疗魔法以外有谁能救得活你?”
……什么情况,我现在是血族了?
“我怎么可能……”
塔隆在看到对方如刀片般的眼神后立刻停住了嘴,他也明白妮娅的脾气,再多问一句让她感觉不满,恐怕变成肉酱的就是他自己了。
“总之你小子现在不能碰阳光,就把你拖过来了,详细情况我也懒得说……正好那家伙过来了,你直接问他吧,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目前的发展确实都在他预料内。”
妮娅很自觉的离开了,卡门走到他身边,他现在是躺在地上的状态,整个身体现在动都动不了。
卡门拿起塔隆的手看了看,同时眼睛也盯着对方的瞳孔:“嗯,虽然变成血族了,但身体还没能那么快适应。和普通人类的适应性不同,毕竟是狼人,这种事例就算发在以前都没有过。狼人变成血族…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难道是和你们之间毫无保留的感情有关?又或是和你现在虚弱的身体有关系?”
塔隆很想问些什么,但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不是碍于面子,而是想要问对方的问题太多。
即使到现在,塔隆都搞不清教会派来的二人究竟是敌是友:“现在,是什么情况?”
总结来总结去,也只问出这个,卡门还没停止他的观察研究,一边看着一边说:“佣兵里的叛徒就是镇长,你母亲就是死在他的手下,不过报复是别指望了,因为这家伙连头一起脱离身体,妮娅一拳把他轰飞了。”
这一句话中有几个信息,邓先生果然就是罪魁祸首,还有,母亲真的死了…………
[死]这个概念,塔隆还很陌生,但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亲人的身上,一时间很麻木,也许是身体的保护反应,但随着慢慢推移这种悲伤的感情迟早会愈加增大。
卡门说出不知是不是安慰的话:“你母亲当时必死无疑,作为血族,同时惹到几方大势力,血族本身就容不下她。而她自己之前也没活着的想法,在没考虑到身后事的情况下,就盲目希望将自己生命献祭来开启[法域]。”
“……我知道。”
真的知道吗?他也不知道。
“总之,节哀顺便吧,本身把我们这种臭名昭着的人吸引过来也就没什么活着的可能性了,这次事情的经过我会一五一十上报上去,除了你们是血族和狼人这件事情。”
塔隆原以为这二人现在过来是抓自己和格莉回去的,但似乎并不是这样?
卡门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装,将身后的黑色提琴盒挎好固定,也有准备离开的想法,临走之前他转身对塔隆说:
“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就告一段落了,本来我们也算比较懒的人,之所以放过你们,是因为你们本身和这场事故没什么关系,但下次就不一定,祝你们在这复杂的世界中获得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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