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月,伊拉克南部,巴士拉最好的医院,一间病房内。
“谢,机场的事我很无奈,如果那时候不对你们凶狠一些,那些士兵很有可能发生哗变,你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一千万美元的瑞士银行本金支票,在瑞士银行任何一个分行都能兑换成现金,这是作为赔罪的礼物,还请你收下。”
说话的人是欧德-阿卜杜勒,几天前(比原来的时空早了一个月),伊朗军队展开了代号为“曙光8号”的军事行动,一举占领了伊拉克的法奥半岛。在原来的时空,伊拉克一直到1988年才夺回了这片领土,几个月之后持续了近八年的两伊战争结束。
在这个时空里,“曙光8号”改变了好几个人。第一个是谢凯,当面对从天而降、装载了云爆弹弹头的地红旗导弹带来死亡威胁的时候,他原先那种以自己利益为先的想法改变了,从那一刻起国家和404基地比个人利益更重要的思想在他脑海里扎下了根。
另外一个人就是欧德-阿卜杜勒的养父兼岳父沙巴吉,职务没了。(1985年10月到12月发生的事可以看“主角在这个世界当中的经历”这一章)
法奥半岛的丢失让总统萨达姆-侯赛因已经很愤怒了,更让他心里冒火的是伊朗人竟然用几枚弹头里装载有云爆弹的地红旗导弹摧毁了伊拉克部署在那一带的重要机场和重火力点,而这种弹头里装载有云爆弹的地红旗导弹曾经离他那么近。
当初,“红旗机械厂”(就是404基地、东风城)的人最先向伊拉克的驻厂军代表萨达姆-卡迈勒推荐了这款导弹,萨达姆-卡迈勒在第一时间用电报告诉了当时担任后勤装备部(从国防军工部里面分出来的)正部长的沙巴吉。不过那段时间,沙巴吉正为欧德-阿卜杜勒和萨米拉的事劳心劳力,没有细看,直接把电报交给了萨达姆-侯赛因总统。
对云爆弹爆炸威力的认识不足的萨达姆-侯赛因总统,认为伊拉克国内已经有了大量的“飞毛腿”地对地导弹,没必要再采购另一款地对地导弹,因此直接把这封电报搁在了一边。
为了宣泄自己的愤怒,更为了给自己的失误找一个背锅角色,萨达姆-侯赛因总统直接让沙巴吉回家养老。如果不是因为沙巴吉跟自己有亲戚关系,再加上在萨米拉一事上心有愧疚,愤怒之下的萨达姆-侯赛因总统恐怕真的会用金手枪把沙巴吉干掉。
不知道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别的原因,在此之前,萨达姆-侯赛因总统就安排了此前闲在家里的欧德-阿卜杜勒在后勤装备部担任了副部长一职(担任副部长的不止他一个)。任职还不到一天,欧德-阿卜杜勒就接到命令,前往约旦的首都迎接谢凯等人来伊拉克。
当这场战争爆发的时候,欧德-阿卜杜勒正陪着谢凯等人乘坐在一架米-8型运输直升机上面,准备降落在巴士拉郊外的一座军用机场。由于这座军用机场的战略作用十分重要,因此得到了伊朗军队的重点“关照”,特地朝着这里发射了二十枚装载了云爆弹弹头的地红旗导弹。
虽然欧德-阿卜杜勒在第一时间听从了谢凯的建议,让还没有降落的米-8型运输直升机赶紧离开,但悲剧还是没能避免。由于云爆弹在爆zha的时候吸走了周围大量的氧气,直升机的发动机发生喘震和熄火,停止了工作,庞大的机身开始快速下坠。
幸好在来自苏联的机长的指挥下,机组成员终于让这架米-8型运输直升机的发动机重新开始了工作,但时间还是有点晚了,直升机的机身重重撞击在地面上,里面的人有许多因为没法站稳,脑袋撞在机舱壁上,昏迷了过去。
昏迷的人当中没有欧德-阿卜杜勒,他只是受了一点伤,他亲自带着手下将机舱内不能自己爬出来的人迅速拉出来,然后放在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
谢凯一清醒,便被表情狰狞的欧德-阿卜杜勒揪出扔在灼热的跑道上,没有谩骂,没有殴打,只有一把子弹上了膛的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因为伊朗军队发射的那些装载了云爆弹弹头的地红旗导弹,就是谢凯所在的华夏“红旗机械厂”出售给伊朗方面的,可以说,机场的这副惨状就是拜这帮人所赐。
由于谢凯的威胁,谢建国等华夏代表团其他成员的恳求,加上同僚的劝说,欧德-阿卜杜勒这才放下了手中的枪,让人带着这些受伤的人前往医院接受治疗。
之后,欧德-阿卜杜勒好几天没有见谢凯,直到帮着卡奇姆收拾好了残局,他才去探望还躺在病床上的谢凯。
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谢凯当然没有为难欧德-阿卜杜勒,他同样清楚对方在伊拉克国内的处境,所以他原谅了这位老朋友在当时拔出手枪的冲动,不过对于这笔钱,他没有立即收下。
“老欧(谢凯对欧德-阿卜杜勒的亲切称呼),你哪来这么多钱?”通过国内总参转过来的情报得知,上回欧德-阿卜杜勒自己自掏腰包采购“前卫”导弹、委托404基地研制特种作战武器装备,以及后面的为“毒蝎”小队采购全套连排火力系统的武器装备,加上突尼斯之战中雇佣一支苏军防空部队的开支,所用的钱都是这货向一些的沙特王室成员借的。现在又拿出一千万美元要送给自己,难道这货嫌钱烧手?
“放心,这钱是我自己的,来路正派。”这些钱来自欧德-阿卜杜勒与瓦利德王子共同做生意的最近几笔分红,自然经得起调查。至于通过关系向沙特的某些王室成员借到的那些钱,则在突尼斯之战结束后被那些债主给免掉了。因此,欧德-阿卜杜勒现在手头的资金很宽裕。
谢凯用最大的毅力让自己的视线从这一堆支票上面挪开,看着眼前用钱诱惑自己的这货,说:“无功不受禄,你还是直接说需要我做什么?我能帮忙的,肯定会帮;帮不了的,也没办法。”
“那好吧,我就直说了。”欧德-阿卜杜勒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一千万美元是他真心想送给对方的。因为有谢凯的存在,这个时空的华夏军工的技术水平有了不小的提高,欧德-阿卜杜勒也想用这种方式表达几天前态度粗暴的歉意。
不过欧德-阿卜杜勒知道对方直接收下心里会不踏实,于是想了想,说:“如今我们和伊朗人打仗也有六年了,当初我们的外汇储备有将近四百亿美元,现在我们倒欠了很多钱。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所以想请你帮我们想一个如何让我们国家的资金能够增加的办法,而这一千万美元就是给你的报酬。”
如果是别的情况,谢凯会直接说“结束这场没有希望嬴的战争”,不过看在眼前这一千万美元支票的面子上,他还是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你这有没有伊拉克的地图,不需要有多精确,普通的就行。”虽然脑海里开始有了一些想法,但谢凯还是需要有地图做对照。
欧德-阿卜杜勒从公文包里翻出并打开了一幅地图,让谢凯无语的是,这货拿出来的竟然是一幅伊拉克的交通旅游地图。
整整一个下午,两人就在病房里对着一幅伊拉克的交通旅游地图,研究怎么帮助伊拉克发展经济。虽然这两人一个是年仅18岁(虚岁)的华夏“红旗机械厂”的发展顾问,一个是备受掣肘的伊拉克后勤装备部的副部长,伊拉克的经济如何发展看上去似乎很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他们依然聊的津津有味。
看着厚厚的一沓用阿拉伯文记录、谢凯口述的经济发展计划,欧德-阿卜杜勒露出喜悦的心情,他将这些写满了字的一沓纸小心翼翼的放入公文包,反复确认放好后,才松了一口气。欧德-阿卜杜勒的这副做派,让坐在对面的谢凯直皱眉头。
“老欧,这些东西不至于让你如此的小心吧?”从内心讲,谢凯觉得他说的那些发展伊拉克经济的计划在目前来说实现的可能性并不高,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有正当的理由收下这一沓一千万美元的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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