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记得段誉以前在这里看人比剑被人欺负了。比剑时,一个姓龚的男子假装站立不稳,引得对手褚姓男子穷追猛打,然后趁机反败为胜。以前的段誉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就把姓龚的男子惹怒了。当时就被抽了一巴掌,好在后来钟灵出现就了他。
而现在的段誉可不是那么任人欺负了,他决定要挑衅这些不长眼的家伙。比剑果然开始了,姓龚的男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负。突然姓龚的男子一剑挥出,用力过猛,似欲摔倒。段誉当即大笑一声,在场的所有人当即纷纷侧目。
便在这时,场中姓褚的男子左手一呼的一掌拍出,击向姓龚的男子后心,姓龚的男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梦的转圈,大喝一声:‘中!’姓褚的男子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琅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姓龚的男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了,伤的中不中?”姓褚的男子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师兄剑下留情。”
无量东宗宗主左子穆说了些场面话,忽然转移话题,瞧向段誉,说道:“我那小徒适才已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公子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公子下场指点小徒一二招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公子的手段定是挺高明的了。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连忙道:“哎呀,这位段公子可不是我的弟子,老哥哥我这三脚猫的把式怎么配做人家的师傅呢?左贤弟就别取笑我了。这位段公子来到普洱拜访我,听我说正要来无量山,便跟着一起来了,他曾道无量山山水奇佳,要来观赏风景。”
左子穆心想:“这下倒好,此人若是你马五德的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好做的太绝了,既然只是寻常人,竟然在剑湖宫嘲笑我东宗的剑法,若不让他吐点血,那我东宗的颜面何存?”他冷笑一声,说道:“敢问段公子名号,师从江湖上哪位高人门下?”
段誉撑开折扇,摇了两下,微笑道:“在下单名一个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剑法。刚才我见这位龚兄用力过猛,没人踢却自己要摔下去,样子颇为狼狈,我忍不住笑的。”左子穆听他话中全无歉意,怒道:“就算他摔倒,那有什么好笑的?”段誉轻瑶折扇,淡笑道:“若是一个让你坐着站着,当然不好笑,躺在床上,当然也不好笑,要是躺在地上,嘿嘿,那就非常可笑了。除非他是傻子,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左子穆从来没见过如此张狂的年轻人,忍无可忍,沉声道:“龚光杰,刚才段公子笑你是傻子呢,你何不下场请教一番?”
龚光杰等的就是师傅的这句话,兴奋的抽出长剑,拱手向段誉道:“段公子,请指教!”段誉道:“不错啊,你随意练吧,我瞧瞧就行。”他仍然站着不动,龚光杰顿时感觉脸面丢尽,怒道:“姓段的,你敢再说一遍?”
段誉道:“我见你拿着剑东晃西去的,看来很想练剑,那么你就随意练吧。我段誉从来不学刀剑,但既然我来这做客,那就观看一番也不打紧。”
龚光杰喝到:“姓段的,废话少说,可敢跟我比划比划?”段誉轻瑶折扇,摇头道:“龚师兄,我真的不会使剑,就算你厉害行了吧!”龚光杰走到段誉面前,把剑指向段誉胸口,怒喝道:“哼,小子,你到底是真的不会还是玩我?”段誉剑剑尖离胸口不过数寸,脸色淡然,不为所动。
他平静地道:“当然是真的不会了,使剑这么高端的事只有你们无量剑宗的人才会呢!”龚光杰听得出他语气中尽是嘲讽之意,沉声道:“你到无量山剑湖宫中撒野,是活得不耐烦了。不会使剑,还不跪地认错,莫怪大爷剑下无情。”
段誉道:“你这大爷有看过书吗?你们无量剑宗的无量之意你可知晓?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你可明白?”
他悠然的说着佛经,表情满不在乎,龚光杰长剑回收,突然左手挥出,本想给段誉一巴掌,打肿这惹人的俊朗面庞,啪的一声,他的手竟然打在了扇柄上,手腕折断,痛彻心扉,忍不住大叫,眼泪都疼出来了。
众人都吃惊的看着段誉轻描淡写,看似随意的用折扇击在龚光杰的手腕上,就这样把剑法不错的龚光杰打断手腕,痛的大哭。学高手故意装傻,玩弄敌手,那是常事,众人心中一凛,暗自庆幸自己不是龚光杰,不然形象尽毁,面子丢尽。段誉随即抓住龚光杰的衣领,提起他身子,喝到:“我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剑法了得么?那知是挨打就哭的废物!”将他往地下重重的摔落。
龚光杰滚将出去,嘭的一身,脑袋撞在桌角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段誉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路过这里顺便看你们比剑,谁知道这龚师兄如此狂妄,非得来惹我?现在他自己手打在扇柄上断了,又跌在地上受了点伤,无量剑宗的人都这么不中用吗?”
在场几百人都盯着他,从未见过如此胆大的年轻人,敢公然挑衅一个门派。左子穆拔出长剑,沉声道:“姓段的,好大的口气,当真以为我无量剑宗无人了吗?我来领教你几招。”段誉摇头道:“你也要找我比剑?没看到龚光杰的惨样吗?我看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丢了面子可不好。”
他现在可不像之前只是不明显的嘲讽,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在挑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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