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的身体表面有了些许晶莹的水珠,这并不是气温所产生的融化,而是伯爵夫人本人用她的法则能量在消融楚烨赫的极冰。
“薇薇安,如果我想要我们三个人离开这里的话,那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宁泽言这时候小声地问着薇薇安,从进来到现在薇薇安可以说都没有真正露过面,只是提示般地告诉了他一些东西而已。
薇薇安可以帮自己,但是如果自己想要帮周围的人,那么她就会收取一些代价。
而一直以来宁泽言这里都是三个人,帮宁泽言就等于是在帮另外两个人。
因此除了在血棺外向薇薇安借了一把火,后者就没有再给予任何其他武力上的支援了。
虽然宁泽言很奇怪为什么薇薇安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则,但联想到她身上那些更加奇怪的设定,这一点似乎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现在的话……是一段记忆。”
薇薇安的声音传来,宁泽言先是一怔,如果光是这样的代价似乎没什么。
“我的记忆?”
薇薇安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应了一声,宁泽言刚打算再询问,一股深渊般的恐惧感忽然在他的内心柊弥漫了开来。
这股恐惧感没有丝毫的源头,完全就是凭空出现一般,宁泽言没有一丝防备,心脏猛地一缩,半跪倒在了地上。
“宁泽言,你怎么了!”
依子晨见状惊呼了一声,宁泽言刚刚就站在她的身旁,结果这时忽然跪倒在地,额头上青筋暴露,双眼睁得巨大,一只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同时不停地大口喘息。
没有人知道,在宁泽言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阴暗下来了,尽管视野依旧明亮,但是宁泽言却感受到了无边的黑暗。
伴随着恐惧感的,还有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即使被困在古堡之中,有一个随时可能复活的疯子伯爵夫人,也没有让宁泽言感受到这么深的绝望。
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般,没有人能够在这种绝望和恐惧之中拉他一把,在这个世界之上,他孤立无援。
更重要的是,宁泽言并不知道这种恐惧和绝望的源头是什么,虽然这种极端的情绪埋在他的心中,但他却丝毫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一样是在一瞬之间,这种荒诞的感觉又宛如潮水一般退去,恢复过来的宁泽言除了额头上大量的冷汗,以及依旧心悸的心情之外,仿佛刚刚就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一般。
但现在的宁泽言有了另外一种不同的情况,当他想起薇薇安的交易时,心里就会出现深深的恐惧感。
虽然不如刚才那么恐怖,但是宁泽言这时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宁泽言有种预感,如果和薇薇安交易了,那么那个令他恐惧和绝望的源头,或许就会真的出现,而他也会丧失极为重要的东西。
“你怎么样啊?”
依子晨见宁泽言冷静下来了,稍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问道。
宁泽言没有回答,那股心悸仿佛后遗症一般围绕在自己的心上。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恍惚间,宁泽言仿佛听见了薇薇安在阴影中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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