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真累,不光是腿迈得越来越无力,还有心脏,纳威感觉自己的心脏好象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一样。就是这么剧烈的跳动,依旧不能带给他更多的力量,让他很想坐下来休息一番。
“坚持住,我们到山顶再休息。”知更鸟一边飞,一边给大家打气,“越休息就会感觉越累越不想走的。”
纳威不知道是怎么才爬上陡坡的,手中的工兵铲在好几次帮了他大忙。总之他刚刚到达坡顶,立刻就趴下了。象拉风箱一样地喘了半天气之后,他才努力地坐了起来,一动也不想动。
远处的天际,已经开始出现了大片的鱼肚白,他们整整走了一个晚上。可是羊怪和知更鸟却完全没有感觉累一样,他们两个望着远处的针叶林和一成不变的雪景,高兴跳了起来。
“就象预言的那样,一切就象预言的那样!”
“女巫她就要完蛋了!”
好吧,两个从外界进去的人类完全没法理解他们在兴奋个什么。然后他们也看到了见一辆雪橇车,正在一群棕色的驯鹿的牵引下,从空中飞过,留下了一路的铃铛声。
这辆雪撬车飞快到降落到了他们的面前,雪橇上坐着一个人,个头高大,身穿一件鲜红的袍子,戴一顶里面有皮毛的风帽,还有一部白色的大胡子。
好吧,每年圣诞节都有许多人在扮演他,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纳威见着了一个真货。
“我终于进来了,”圣诞老人笑道,“她把我赶走多年了,并且封闭了这个世界。但现在,冬之女巫的魔法正在飞快地减弱,我终于进来了。”
“好了,长话短说,”圣诞老人说道,“给你们礼物吧。图姆纳斯,给你的是一扇新门,等我经过你家时会给你装上,这下你的卧室就和餐厅分开了。”
羊怪高兴地向他行了个礼。
“至于你嘛,知更鸟,给你的是新围巾,我已经把它挂在你的窝里了。”
知更鸟高兴地围着他又唱又跳。
“露茜,夏娃的女儿。”露茜小姐走上前去。圣诞老人给她的,是一只小小的象牙号角。
“这只号角是给你在紧急时召唤朋友的,”他说,“只要号角响起,就会有人来到你的身边提供帮助。”
“纳威,亚当的儿子。”圣诞老人把脸转向了纳威,递给他一只小号的水晶瓶。
“在这个瓶子里,”他说,“装着很有效的伤药,是用长在太阳之山上的一种火花的汁提炼的。如果你或是你哪个朋友受了伤,洒上几滴就能治好。”
分发完礼物,圣诞老人一扬鞭子,所有人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回到雪橇车上的,驯鹿就已经拉的雪橇车飞得没影了。
就在这个时候,知更鸟惊异地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叽叽喳喳地叫着:“雪化了!雪化了!”
果然,他们站在坡顶,不管向哪一个方向望去,都可以看见一块块绿地在变大,一块块雪地都在缩小。每一分钟,都有更多的树木上的积雪正在消失,露出黑色的树枝、深绿色的树叶。始终笼罩在天空的那层薄雾消失了,天空从白蒙蒙变成了蓝色,阳光直射地面。
吃过充当早餐的烤面包片,一行人继续前往石台。
周围发生的变化越来越快,在他们穿过一片白桦林中的时候,林间的空地上已经长出了许多小草,甚至开出了黄色的小花。不一会儿他们果真穿过了一条小河,河水非但没有结冰,反而有许多银鱼在里面流动,河岸边的水草已经长得垂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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