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托尼等人坐在方便病人亲属朋友探视之用的悬浮椅上,安静地等待着医生完成查阅。而在病床上,穆哈拉德抬高床头,使得自己的头部与左手呈一个60度的斜角,然后点击手表,收看错过的陈浩然的战时演讲。
此时,一束灯光穿过窗帘之间的缝隙落在病床与窗台之间的地板上,吸引了三人的目光。
“我差不多明白了。”医生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的宁静,“你的低血糖病是基因药造成的,难以根治。那些基因药是劣质产品,所以影响了你的血液系统功能...我见过很多因为基因药患上奇怪病症的患者,但是...我没想到居然会是你的父母为了贪图便宜让你使用劣质产品的...”
在‘新星’计划前期推广的那段时间,由于其受到社会大众舆论的抨击和排斥,联邦政府多次提交的增加经费方案都被议会否决掉了,计划执行署没有足够的资金将其推广到全联邦,只能寻求与私营企业的合作,以筹措经费。这其中也包括目前企业联盟五大成员之一的‘天际’制药。
后来,由于‘新星’计划的成效有目共睹,普通人类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基础寿命都获得了一个显著的提升,社会大众逐渐选择拥抱‘新星’计划,一时间市场上各种挂着执行署牌照的私营公司产品畅销星域,等到联邦政府反应过来,扩大资金投入并收回牌照时,全联邦已经有1.13%的人口使用了非官方生产的基因药物。
这些非官方药物成分不一,有的甚至完全达不到执行署的基因药验收标准,但由于其低廉的价格和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许多不清楚基因药对人体有多大负面作用的底层家庭购买了它们,导致了后来的诸多惨案。
当然,官方生产的基因药并不是完全安全的,比如以议长和施耐德总参为代表的老一辈人就是第一代基因药的受害者,至今依然忍受着双眼的病痛。但官方会不断完善监管与补偿体系,尽可能地减少基因药给人体带来的副作用,并降低其生产成本惠及全联邦普通民众。而私营公司却只会逃避罪责,其中的代表便是‘天际’制药,他们直接将自己生产的劣质药物推锅给外包公司,用各种手段逃避责罚,直到经济大危机后,联邦政府向寡头开刀时才发现其罪恶的面目。
不过,由于早期执行署与私营公司有着打量合作关系,许多有关基因药的核心配方与人类基因库数据都不可避免地外泄到市场上,所以时至今日依然有劣质非官方基因药产品在黑市上销售,如同毒品一样屡禁不止。
良久的沉默后,穆哈拉德摘下耳机,“因为在我出生的那段时间,我的家庭破产了...后面又经历了很多事情,最后我是在第4四周岁,即将不满足低龄条件的节骨眼上去接受的‘新星’计划疗程。”
“也是为了省钱对吗?”医生认真地倾听着他的话。
“一部分是因为这样...主要还是因为我父母拖欠的贷款太多太久了,联邦直接把我们列入‘极低信用群体’名单里了,所有补贴减90%...”看着与自己一起在鬼门关走过两遭的战友们,穆哈拉德极不情愿地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父母不希望我比别人差,不希望我以后因为没有及时服用基因药的关系,跟不上学校里其他孩子的学习进程...还好我没有吃这个而去世。”
“请容我说一句有些冒犯的话,你真的很幸运,这种可溶性DNA链含量不到官方标准80%的药物,真的很容易致死。”医生放下屏幕,思索着唤来了无人机。
“没关系,我知道我很命大,这么多次了,我一直很命大。你们几个肯定也是,我们都是运气好的人。”想到自己两次遇袭都成功脱逃,他不禁笑了起来。
“没错,队长,我们都是好运的人。”一直没有开口的托尼等人也相视一笑,丝毫没有把这个当做是一种立flag。
“哈哈哈哈,能遇到你们也是我的幸运啊。”他不禁感慨道。
这时,医生列出了一张配方发给他确认,“针对你的病情,我给你开这些药。不要看这上面的价格很高,算上你们的功勋表彰、老兵福利,还有你加入侦察兵团之后获得的侦察兵福利...”说着,他伸手指了下门,“这些加起来应该是这个价打2.5折。很有用,按照我写的方法吃,实在不行可以买通用纳米虫剂注射,应该会缓解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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