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朝汐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她说:“我没想到问题这么复杂,你还是接着打游戏吧!”
明微瘪着嘴:“你在这我怎么玩?我一死你就嘲讽,队友给我上压力,你也要给我上压力。”
“要不我也开一台电脑?咱俩甜蜜双排。”喻朝汐说着便点亮屏幕。
明微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别恶心我?再说了,你会玩吗?”
“别小看人啊!我盲僧肯定贼六!”喻朝汐信心满满。
“噗。”明微感觉喻朝汐似乎在自嘲,“你还真知道?”
她摊了摊手:“我眼睛能看见之后回去上课,学校里很多男生都背地里给我取外号,盲僧、李青什么的,我就查了一下。”
又是一记重拳,让明微心头连着眉头一皱:“这么过分?他娘的敢欺负老子师妹,报上名来,等我回去让他们过不好年!”
喻朝汐笑了,已经懒得反驳称谓,她说:“就你?没有神谕的时候打得过谁?而且我们都不是一座城市的,怎么?想去我家过年?”
“你能不能正经点?”明微无奈,怎么他也会对别人说这句话?不是一般都是别人对他说吗?
喻朝汐伸出手,包厢里灯光闪烁,她说:“就不劳烦您老人家啦,我是神谕者,想收拾他们的话早就自己动手了,还能让他们也体验体验‘盲僧’的世界,但是没必要,其实我没有很生气,反倒觉得有点好笑,重见光明之后我的脾气好了不少,不然怎么会坐在这里心平气和地跟你聊天?我发现健健康康就应该开开心心,有时候当然可以难过,但最好不要太久吧。”
“你……好像是在安慰我?”明微拿捏不准。
喻朝汐:“有用吗?”
明微:“没什么用。”
“真让人寒心。”喻朝汐撇嘴。
安慰只是麻醉,游戏是在逃避,安慰过后并没有任何事情被解决,游戏结束还是要面对痛苦,别人的世界是花园,往哪走都是满身花香,而他永远陷在泥沼,任何抉择只会越陷越深。
有一天这一切都会结束吗?希望时间的力量再强大一些,那天到来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休息。
明微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所有的光线都被剥夺,他瞪大双眼紧靠在椅子上,双手不安地抓着边缘,双腿不知道在蹬什么,呼吸逐渐急促。
他知道是喻朝汐在捣鬼。
“别、别……快点恢复。”几个字都断断续续地大喘气。
明微的反应把喻朝汐吓到了,立马就撤销了神谕,她去拍明微的肩膀又害得对方浑身一抽。
于是愣愣地眨了眨眼:“什么情况?你刚刚跟鬼上身一样,我知道有点吓人,但不至于吧?你不是意识到是我的神谕了吗?”
明微坐在那里吸气呼气,瞳孔还有些涣散。
“我有点怕黑。”明微缓了缓随后坦白。
“有点?这可不是有点。”喻朝汐瞪大眼睛,“怕成这样,难怪之前有时候感觉你有点反常,你真该庆幸瞎过的人是我,要是你,可能第一天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真会安慰人。”明微发白的嘴唇挤出一丝笑容。
“我也这么觉得。”喻朝汐的笑倒是发自内心。
明微暗暗摇头,如果一定要失去才发觉可贵,这样怎么能算是安慰?
失而复得和得而复失可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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