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常生的真气不足两女的百分之一,凭这点微薄的真气去掺和到两女的争斗中,简直就是蚍蜉撼树。但好在两女也有借坡下驴的意思,常生的气一放出,两女顺势收了自己的气。
“两位大姐,你们神仙打架,可别殃及了我这池中的小虾米啊!”
“谁是你大姐!”温倩怒火未消,朝着常生嚷道。转而又“啪!”的一声,大拍桌子道:
“小二!给我重换一壶烈酒来!”
先前的酒,因为这一冷一热的交替,其中的精华早已散去,若是喝在嘴里,定然是淡出个鸟味。
“走!回屋,明天一早进城!”
右侧的剑宗弟子佟离剑也甚是不满,心中早已气饱,桌上还摆着的众多吃食也不要了,带着师妹起身上了楼。
夜渐渐的深了,醉酒的官差被小二叫醒,架着上了楼,剩下的两桌散修也先上了楼,接下来是七里峒的温倩。
老头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锅子,示意常生也该上楼了。
“咯吱~咯吱~”
木质的楼梯发出幽幽的响声,老头在上到二楼前,回头望向那角落里的背影,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
…………
夜深
“轰隆隆!”
夜里雷声绵绵不绝。
驿站中,二楼最边上的房间中。
斗笠挂在床头。
这是原先在角落里的那个神秘人。
他依着墙,坐在床上。
竹竿被抱在他的怀里,竹竿的最上头一根线岔开,线下挂着一面旗子。
他伸着右手食指,在眼前转着圈,一股淡淡的幽蓝色光芒跟着指尖缓缓的绕着圈。
他不断在心里衡量着利弊
“掌柜的、店小二,或许后厨有一两个大师傅,再合着四个官差都不是修士,蝼蚁一般。“”
“一桌散修,一桌家族修者,七个人,有三个筑基期,四个炼气期。”
“剩下最后一桌,剑宗的师妹是炼气期,佟离剑、温倩在修仙界名声不小,修为在伯仲之间,都是八脉皆通的筑基后期,距离筑基圆满仅有一线。”
“再剩下的,就是老头与少年,少年人说他是炼气前期都是抬举,虽说不是蝼蚁,但顶天了也就是个烦人的蚊子。”
“而少年人对面的老头,大约是筑基期巅峰的修为,但看他老的那样子,想必也就是行将就木罢了,威胁应该也不大。”
他仔细的将所有可能性考虑在内,这次他面对的不是无半分修为的村民,而是修士,更甚至还不是一个两个,炼气期加上筑基期,一共十二个修士。
“十八或者最多二十条生魂,尤其是六条筑基期的生魂,那可比南槐村的几百条村民丰厚多了。”
“可是,七里峒跟剑宗的弟子实在不好对付,凭他们的名头在宗门里必然是很受重视,手里说不得就有几件保命的法宝,自己魂火中境的修为对付这么多人,还真就是五五开。”
五五开是最让人难受的,这就是在赌命,赌对了全胜,赌错了满盘皆输,还得搭上一条命。
他看着屋外或明或暗的天地,雷光一闪,几只蝙蝠在雨中乱窜,翅膀被雨水打湿,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
蝙蝠在雷雨中飞行似乎并不明智,且飞行起来漫无轨迹,就像是无头的苍蝇。
但他知道蝙蝠这是在与天地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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