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篝火宴结束之后,卫衍侧躺在沈鸢身边,问道。
沈鸢趴在床上,手里翻着星辰古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南疆的时候偶然听见的。”
说起那首曲子,沈鸢陷入回忆,开口道:“创作这首曲子的人是个寡妇,年纪轻轻,才二十二岁,连个孩子都还没有……”
沈鸢低垂着眼睫,继续道:“南疆那边因为楚旭暴政又好战,满了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要充军,那名女子和他的丈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了夫妻。然而才新婚没多久,楚旭又开始征兵了,他们被迫分开。”
“上了战场,便是九死一生,那女子一听有战事打响,便疯了一样独自一人跑去战场。一路上吃了很多苦,也受过伤,还好几次险些丧命。等她千辛万苦赶到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只是活下来的人里没有她的丈夫,尸体也没有人去回收。”
“那女子便跑去结束的战场上,满目疮痍,尸体堆积如山,鸟兽喰食,她站在染红的战场上,找了三天三夜,然后才找到了自己的丈夫。”
无法想象,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成堆的尸体里翻找自己丈夫的一幕,为爱成痴,为爱成膜。
“那个女子和师兄交好,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是青楼的艺伎。而且……她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已满头白发。”
卫衍眸光微闪,他拿了一缕沈鸢的墨发,与自己的一缕青丝相缠打结,忽地问道:“沈鸢,那如果有一天,我也……”
“那我也一定会死的。”未等卫衍把话全部说完,沈鸢便侧眸看过来,给了他答案。
从在菩提树下起誓的时候,在肩膀上那个花印出现的那一刻起,沈鸢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卫衍死了,她也绝不会独活。
沈鸢扑到卫衍的胸膛上,抱着他的腰,道:“所以卫衍,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顾不了别人,顾不了黎民百姓,我就想你一直好好的。”
卫衍翻身,把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轻笑着道:“就这么喜欢我啊?”
“嗯,喜欢。”喜欢了十几年,“喜欢你,爱你,十几年前就是如此,这种感情融入骨血,陪着我慢慢长大。”
沈鸢很少会这么认真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显然是刚才卫衍的那句假说吓到了她。她无法想象如果卫衍死了,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她袒露着自己的感情,让卫衍能多顾及她一些,能更小心一些,能多爱惜自己一些……
卫衍一下一下地抚着沈鸢的长发,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稳和满足。
“我的喜欢和爱,比你少了十年。”卫衍心里是心疼的,他不知道默默喜欢一个人十年是多么煎熬。
沈鸢抬头,笑着道:“但是,没有那十年的话,我怎么变得这么优秀,然后让你注意到我,直到现在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卫衍的手按住沈鸢的后颈,狠狠地吻了她一下,然后道:“你这张嘴长着就是来哄我的吗?”
说什么都能让他欢喜。
沈鸢搂着他的脖子,笑出了声。
一夜帐暖,暧昧的娇吟倾泻,男人稳着在他身下绽放的小娇妻,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道:“沈鸢,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沈鸢眼眶湿润,回抱着他。
“对,沈鸢,抱着我,抱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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