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云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在沈鸢面前表现一样,才刚包扎好伤口,就顶着脸上的巴掌印跟在沈鸢身边,伺候她吃这个,吃那个的,显然是想讨好她。
“你脸上的巴掌印有碍观瞻,等消了肿再来我眼前晃悠吧。”沈鸢眼皮微抬,说道。
周云云神色一僵,却也只能隐忍地道:“是奴婢碍了世子妃的眼,奴婢这就退下。”
这委屈得不行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巴掌是沈鸢打的呢。
沈鸢坐在窗边,一手托着腮,看着天边的火烧云。
又要过去一天了,卫衍竟然还不敢在她面前露面!
而且她拒绝了那束野花之后,卫衍连一句哄她的话都不说,沈鸢抱着银宝,心中气愤又难过。
但是也同样担心着卫衍的伤,这么多天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伤势肯定不轻……
“心宿。”沈鸢唤了一声。
心宿从外面进来,沈鸢手里抚着银宝,一股压迫感从她身上散开,“那天你跟鬼宿去了世子那里,世子到底伤得有多重?”
沈鸢眸光锐利,紧紧地盯着心宿,根本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
心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那种情况下,他们不拿出所有本事,根本压制不住世子爷。
“世子爷不让属下告诉你。”心宿最后也只憋出这么一个答案。
不让告诉,那也就是伤的不轻。
都说男人受小伤让女人看到,是为了让女人心疼,受重伤让女人看到,那是没用。
“备马吧,我去看看他。”最后还是她先心软了,不亲自看看他伤到什么地步,根本没有办法安心下来。
心宿见拦不住沈鸢,也只能顺着沈鸢的心意。
最后一缕光辉从溪边落下,军队停在一处河边驻扎。
主帐中,几个将领正在向卫衍汇报各种情况,偏偏向来做事认真的世子爷这两天心不在焉的,只见他低头摆弄着桌上几朵快要蔫儿了的野花,双眸无神,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世子爷,预计三日后大军便可到中阳关,到那时世子爷便可秘密前往沧州,剩下的事情交由我等便可。”这几人都是卫衍的心腹,也是知道这次沧州练兵的事情。
从长安城带出的这一万精锐不过是障眼法,这一万精锐前往戍守南疆边境,而卫衍则是要在中途分出去,只带必要的人秘密前往沧州。
卫衍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坐在那里摆弄着手里的花,应都没有应一声。
实则心里却是在想,沈鸢这次一连五天都没来找他,而且今天还拿着野花来刁难他,估计气得不轻,这得怎么哄啊?
要是赵显在身边,他倒是可以问问赵显。
“世子爷?”
卫衍回神,皱着眉有些烦躁地道:“知道了,就按你刚才说的办,都下去吧。”
“是。”
那几个将领转身就要离去,忽地又听身后这位尊贵的爷开口道:“等下,都回来。”
众人面面相觑,以为卫衍有什么重要指示,立刻又回来,“世子爷还有何指示?”
卫衍扫了一眼这几位将军,他记得最年轻的那位小将两年前都已经成家了,整个主帐里就他年纪最小,也是最晚成家的一个,所以一些事情或许他们更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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