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猜测和论调,也不是空穴来风,左边那位武士微微颔首,道:“相传,京都阴阳寮,那位有着神下第一人之称的晴明大人,幼时便曾受神明庇佑。”
此言一出,几人所惊不小,右边的武士迟疑着道:“难不成,那叫川夏的小子,将来的成就堪与晴明大人比较?”
这话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不,不敢胡言。”两人异口同声,之后再不提起这个,却已将川夏记在了心上。
“还是得麻烦两位一件事,暂时再替我隐瞒一下,不要将这两日事情上报。等再观察观察。”右介带着点讨好的说道。
并且从怀里掏出了铜子儿,递到了两人身前,又道:“我下月的铜子儿也给两位了,麻烦了。”
昨天还有两人的情分在,帮衬着一点也说的过去,今天再次求别人,自然要付出点东西了,右介这点人事还是明白的。
“这个,行。”两人将右介手里的铜子儿接过,又起身说道:“今天你也还是在家好生歇息着吧,我两这就要过去了。”
“诶,慢走。”右介点点头,看着两人出了门离去,门被关上后身子一仰又倒在了草席上。
睁着双眼把天花板盯着,开始思考他和川夏的事情,得想个办法弥补才行啊......
感觉过去了有小半个时辰,川夏才看见那两位武士走回来。
并且没有停留,径直的就往他这儿走来,当下心便提了起来,将肩上的犁耙给放下。
“川夏是吗?”两人站到了其面前,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我是叫川夏。”川夏笑笑回答道。
两人知道眼前这位是受神明庇佑之人,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和刻意。
想想才说道:“这犁地的活不用你干了,等收成了,你帮着摘菜吧,最近都不需要你来了,可在家歇着。”
听这话,川夏不喜反惊,有些尴尬的说道:“是不是俺哪里做的不对,二位大人千万不要辞退俺家啊,俺一家还靠着上工赚点活路啊。”
“诶,不是不是,你误会了,铜子儿照发,只是用不着那么多人手了。”
武士说完,又怕川夏多想,换了方式说道:“这样吧,你实在要来也行,看看哪儿需要帮忙,自己找事干吧。”
“行了,就是这事,我叫志助,以后有事可以找我。”说到最后,当然不能把自己名字忘了,否则岂不是白献殷勤。
另外一人赶忙也说道:“我叫奈野,呵呵,找我也行。”
两人都只有简单的名字而无姓,走遍五畿七道,也只有贵族大人们才拥有姓氏。
说完,志助一拉奈野的衣袖,便转身离去,结束了这段略显尴尬的聊天。
等两人彻底走远了以后,青叶叔还处在震惊当中,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这是。”
在田地上工了这么多年,他青叶还是头一会儿看见这些牛气的武士,对一个下人有这样的态度,何况这个下人还是新来的。
更关键的是,前几天另外一个武士还对其打骂来着。
“可不是咋的。”川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也有些傻愣,完全没想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对自己表现出了善意。
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圈套?不应该啊,对付他这样的下人之子,用的着什么阴招?
想来想去,川夏都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原因,索性不再多想,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为了测验那叫志助的武士是不是说的假话,川夏直接丢开了犁耙,就往不远处的田边走去。
而川夏走了之后,青叶也没事干了,一个人总不能犁地,干脆就坐在犁耙提手上,看个热闹先。
走在田埂边上,川夏也不干活,就是来来去去的走着,或者看哪里需要帮一把的就顺手帮一把,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不远处那两个武士的动静。
因此眼下出现了很是奇怪的一幕,所有人都在埋头苦干挥汗如雨,唯见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在田里闲逛,比高仓名主下来视察还要来的悠闲。
待川夏发现自己即使如此,那两武士也跟没看见似的,彻底放下心来,随意找了一个稍微轻松些的活儿帮起忙来。
这具身体的体质偏弱,川夏是干不到半个时辰就歇息一会儿,就这么歇歇干干的到了傍晚时分,人们三三两两的回家去。
路上的时候,圆木叔叫住了川夏,表示了自己深深的疑惑与好奇,可川夏能说什么呢,他也不清楚缘由啊。
等与圆木青叶两位分开了之后,川夏走到前面一个岔路口时一个左转,就拐去了东西坊区的方向。
就在昨夜的时候,他已经与阿泥两人说好,今天干完活便去‘使’大人那儿拿药,让他们不必担心。
有些事儿,该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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