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左手下压,那群黑衣人立即放低了手中强弩。
老和尚叹了口气,说道:“阿弥陀佛,老衲夜观天象,有天机将临苏州,此乃我大宋之大造化,故老衲才寻迹去了丁府。施主如何以为老衲会对那孩子不利。”
林贵平听到天象也不由踌躇了,这天象之事神神鬼鬼很难说的清楚,大宋朝廷都有太史局负责天象,如何能说这是妖言惑众。
老和尚见状又道:“施主若是不信,老衲一人承担此事,你上来取老衲性命便是,小徒绝不阻拦。”
年轻僧人哪里肯让开,闻言又握紧了拳头。
林贵平正在踌躇间,自林外又进来了两个人,众蒙面人一看纷纷收起强弩,叉手行礼。
林贵平闻声向后看去,只见一个头戴围着帷幔的草笠、略有些佝偻的老人缓步走上前来,弥勒佛张财神恭恭敬敬的跟着身后。
林贵平知道来人是谁,连忙上前见礼。
“君烈,吩咐众人散了吧。“戴着草笠的人道,声音有些苍老。
林贵平愣了愣,作了个撤退的手势,众蒙面人快速退入竹林,瞬息不见。
老和尚一见来人,似乎松了口气,对来人道:”阿弥陀佛,老檀越可是多年不见了。”
“大师身子骨还是那般健壮,你我二人多年不见,不妨入内一叙。”带着草笠之人合什一礼道。
“甚好,老檀越请入内。”老和尚侧身一让。
“君烈,你与张掌柜在此等候,我与大师入内一叙。”
张财神和林贵平两人连忙叉手行礼称是。
两人入内后,年轻僧人狠狠瞪了林贵平一眼,赶紧上前抚慰草地上畏畏缩缩、哭成泪人般的小子们。
刚躲在灶屋里不敢出来的几个伙夫厨娘也跑了过来安抚。
林贵平用眼神询问张财神,张财神耸耸肩,两手一摊,意思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佛堂内一僧一俗畅谈良久,方才一前一后走出佛堂。
戴着草笠之人出来后对着林贵平道:“君烈,无名大师乃我多年好友,你尽可相信与他,他欲授艺也由他,不可再为难大师。”
他语调平和,但语气不容违抗。
林贵平叉手道:“属下谨遵训示。”
戴着草笠之人点点头,向老和尚合什行礼,佝偻着身躯悄然离去,老和尚随后相送。
林贵平和张财神刚欲转身跟随,年轻僧人哄好了孩子,上的前来,对着林贵平道:“你吓坏了贫僧的孩子们,就如此走了。”
“你待如何。”林贵平傲然道。
“待贫僧来领教领教你的本事。”年轻僧人大吼一声,一拳挥向林贵平。
“来得好。”林贵平也大喝一声,挥拳迎向年轻僧人,两人顷刻间拳来脚往,斗在一处。
张财神脸上笑容更甚,退开几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拳脚相向。
老僧人回到佛堂前,看见林贵平和自己的弟子相斗正酣,喝道:“智能速速退下。”
两人听到老僧大喝,旋即双双向后跳开。
只见林贵平发髻散乱,脸上鼻血长流,显是挨了一拳,再看和尚也好不到哪去,僧袍凌乱,秃头上鲜血淋漓。
老僧合什道:“施主见谅,小徒无礼了。”
林贵平用袍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大师不必多礼,在下无恙。”
张财神急忙上前,这个八面玲珑的家伙圆场打的那是相当圆滑:“大师,误会一场,敬请恕罪,贵师徒二人收留这许多弃婴,我等甚是钦佩,盛隆商铺今日起便负责这些弃婴的粮食,算是给贵师徒请罪。”
养活这些弃婴全靠老僧和智能和尚,有了盛隆商铺的支援,老和尚和智能便无须经常外出化缘,智能面现喜色。
老和尚脸上依然平静的古井无波,只是双手合道:“阿弥陀佛,如此有劳张施主了。”
张财神赶紧回礼,又道:“大师,鄙商铺也收留了两个弃婴,其中一个还是天阉,甚是可怜,商铺里都是些粗人,恐教养不当,干脆大师就一并收养了吧。”
这个狡猾的家伙实际上是放了两个小耳目潜伏下来。
老和尚慈悲的声音响起:“施主一片菩萨心肠,天阉也是人,施主尽管送来就好,老衲和小徒定不至另眼相看。”
一场干戈终归消于无形。
这一日林贵平和智能和尚斗了半响,彼此甚是钦佩对方身手,隐隐有惺惺相惜之意。
后来两人多次比试,都是势均力敌,自此化敌为友,只是嘴皮上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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