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头的儿子蔡强年方二十,成亲不足三年,一家三口加条狗靠着这茶寮的营生过活,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是好歹能维持维持温饱,一家和乐。
只是一个月前,蔡强的妻子黄氏突然染了急病,卧床不起,连着请了三四个大夫都不见起色。
听闻隔壁县有一个很出名的神医,蔡强昨天一早就起来就去了隔壁县请神医去了。只是半夜回来就发现自己老爹和婆娘,都变成了一具尸体,更恐怖的是,房中还有另外的六具尸体,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一下子就被吓疯了,整个人疯疯癫癫,问啥都不知道,只会痴痴呆呆地笑。
县衙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把他安置在县衙之中,派了两个人看着,只等这事情结束了之后,再做定夺。
大胡子一路介绍,一路带着他们两人走到一间厢房,说道:“鸡贤弟,蔡强疯疯癫癫,大概也问不出什么,既然你坚持,那就去见一面吧。只是此乃衙门重地,不能久留。”
一路走来,鸡一鸣使尽浑身解数,已经成功和大胡子李江东称兄道弟,只差原地结拜了。自然也把整个案情能说不能说的情况给捋个干净。
原来那天蔡强去请名医,回来的路上还特意绕到路上的观音寺里求了签,所以才晚了回来。一进门,就发现房间从里面被顶住,他以为是那个轴子坏了,使了好大的劲才把猛撞开,打开才知道,是尸体顶住了门口,根本开不了门。
他当场吓得一路狂奔,一直跑到衙门报案,之后就一直维持浑浑噩噩的状态,就像三魂不见了七魄。
而捕快接到消息,赶到现场,除了蔡老头和黄氏,其余的尸体果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十分骇人。而且那尸体的死因十分诡异,全身没有任何外伤,只在脚底有两个洞口,竟然是被放血而死的。
最恐怖的是,这尸体已经出现了明显尸斑,绝对不可能是昨天凌晨去世的。只是蔡强已经神志不清,他说的话也不能全部当真。
所以这李东江是善心大发,破例让鸡一鸣见这蔡强一面,其实也有私心,想让他去看一看,换一个毫无关联的人过去试一试,能不能问出什么端倪。
于是又交代了几句,让鸡一鸣进去,自己就退到隔壁的房间进行监察。
走进厢房,鸡一鸣只见一个蓬头丐面的男子,正蜷缩在角落中喃喃自语,一会儿说:“娘子,我们很快就能生个娃娃了。”一会儿又说:“不会的,爹,你不要打我。”
还有就是根本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嘀咕什么。
鸡一鸣刚想走过去,近距离和他交流,就被曦月一把扯住,淡淡地说:“就在此处问。”
于是鸡一鸣就站在门口,隔着整个房间的对角线,喊道:“蔡强,你可好?我师傅曾受令尊的恩惠,我是特意来慰问你的。”
蔡强:“爹,爹死了,爹死了。”
“蔡兄,你节哀顺变啊,你可知道蔡老爹得罪了什么人啊?不妨说出来,我为你爹报仇。”鸡一鸣受大胡子所托,自然尽量多找些话题问一问,虽然极其不走心,但是好歹算完成了任务。
毕竟他来慰问是假的,让曦月看一看这蔡强才是真正的目的。
“娘子、娘子啊。”
两人就隔空互相各自说了一会儿话,鸡一鸣就主动告辞了,毕竟和正常人客套几句还好,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实在是费劲。
两人辞别了大胡子,走出衙门,看着一脸严肃的曦月,鸡一鸣问道:“曦月大人,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曦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带着鸡一鸣从未见过的冷意,直接惊得他浑身一缩,一脸谄媚地道:“大人,有话好说。”
“鸡一鸣,看来我们有大麻烦了。”
“哈?”
晚上,月悬高空,鸡一鸣趴在一株高大的槐树上,看着脚下发抖,因为时间的关系,曦月已经在树下布下结界,让鸡一鸣在这树上当诱饵,专等着恶灵来了,便把他引到树下那红圈里。
此刻万籁俱静,晚上没什么活动的劳动人民早早就已经歇息了,没有霓虹灯的夜晚,本应星光璀璨。只是如同昨晚他来的时候一般,今晚的夜空同样如同蒙上一层薄薄的淡雾,别说星光,连月光都是蒙乎乎的看不真切。
鸡一鸣悄悄的叫到:“曦月大人、大人、人……”
树下的曦月一个纵身,跃到半空,伸出手闲闲地扶着树枝,看着这如章鱼般趴在树上的鸡一鸣,无力地问道:“何事?”
“大人,你说这绝亲灵今晚会来找我吗?”
“昨晚它已经闻到你的气息,就好比闻到血气的鲨鱼,你觉得它会放弃这绝好的猎物吗?”曦月其实已用血掩去了他身上的人气,可惜绝亲灵既然闻到了鸡一鸣的人气,自然也闻到了与他一起的曦月的气息。这恶灵极其高智商,就算找不到鸡一鸣,也会循着曦月的气息一路找来。
这绝亲灵到底有多恐怖鸡一鸣不知道,但是曦月用鲨鱼做了例子,他就十分清楚这是逃不掉的噩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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