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利的传闻各式各样,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能制造出恐慌。
其实所谓的劫掠生灵,是他们曾经救下过许多被迫害的修士,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一些势力。
再有什么抽取魂魄,是因为在那些前来投靠的修士中,有许多人的神魂里,都曾被他们的宗门种下过印记。
陈昊东所修炼的功法,是有能力作用于魂魄,消除掉那些印记,帮助那些人尽可能去逃避追杀的。
不过事情发展到那样的地步,真相是什么,根本已经不重要了。
再后来,是沦为天下公敌后,面对无休止的纷争,以及不得不把一些事情做绝。
那段时期,千魂教内部也有着很大的矛盾存在。
分别是以张玄武为首的求和派,以及陈昊东为首的主战派,祝无心夹在中间,尽力周旋。
发展到最后,有人被分尸在了无涯之海,有人不疯魔不成活,还有人成为了孤独承受一切的游魂野鬼。
“在我被挖去妖丹,遗弃在白骨荒原时,我就跟自己发过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祝无心,一定要穷尽毕生之力,去彻底摧毁千魂教!”
“不是因为我曾蒙受的背叛,而是那所谓的千魂教,让我失去了两位可以割头换颈的生死兄弟!”
“你们可以怀疑我对青莲剑宗的忠诚,但绝不能轻视了我对千魂教的切骨之恨!”
掏空了慷慨陈词,便唯有怅然若失,祝无心下意识地捂住心口,那是他许久未曾有过的疼痛。
清虚殿内,旁听者们的表情,大多复杂。
的确,由祝无心对于千魂教的那番阐述,是蜀山内任何宗卷都没有记载的。
虽然只是一面之词,但又是那么的情真意切,一时间也实在不好令人质疑。
最先让人感到怀疑的,反倒是千魂教这么一个曾经雄霸一方的邪教,为何历史对它的记载,是那么的少?
它为什么能够在辉煌时期,壮大得那么快?而后来的几次死灰复燃,又沉寂得那么迅速?
是否因为,那个真正的千魂教,那个并非是后世虚晃旗帜的千魂教,曾经真的给过许多人希望?
“再由本座,补充一点吧!”宁玉楼见众人还是将信将疑,便发表陈述道。
“二十年前,有千魂教党羽的踪迹重现于南荒,正是祝无心带回来第一手情报,呈交给本座。”
“本门才能赶在诸如紫霄宗、正一道之前,最先攻破魔巢,擒获那么多的千魂教骨干,竞得首功,可谓大获全胜!”
“当年在这件事情上,祝无心并没有邀功,这也只是他为本门立下众多功劳中的,其中一件。”
“你们当然会一概不知,因为无心他知道,你们对他有偏见,就更不想出那风头。”
堂下,有不少人低下了头,因为这些人,都参与了当年的那次围剿,因此立下了战功,得到了曾令自我骄傲的成绩。
那时候,他们只是一切按照宁玉楼的命令行事,对于过程的顺利,并未多想。
更从未想过,在他们的功劳簿上,原来是早已有人默默出过力气。
“当年能够擒获这些魔人,是无心所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今夜你们怀疑那些魔人得以出逃,又是无心有份协助?”
“你们不如再教教本座,该怎么当这个掌门好吗?”
宁玉楼的言下之意,是为再一次敲打,那些喜好煽动舆论的家伙。
若想制造他人的犯罪嫌疑,总得沾点作案动机才行。光凭一个妖族身份,就想鼓吹出一些事情来,那跟凭空诬陷有什么两样?
总而言之,在一来二去之下,祝无心可算是几乎已经完全撇清了跟这件案子的关系。
而且不会再有任何一位长老,胆敢再轻易做出指责。其影响,甚至可以延伸到将来的许多事情上。
“误会解开了就好,最重要还是和气嘛!”
在一众长老当中,与宁玉楼私下关系最好的白玉簌,“不负众望”地站了出来。
事实上,宁玉楼也不可能为此追究些什么,这个台阶他也是早晚要给的。
只不过,在此之前,祝无心却抢先一步说道:“其实,在下被误会,倒也只是小事。”
“我是很愿意随时再配合调查的,只要能够帮助到,理顺事情的脉络。”
“但我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就是对那六名卫道堂弟子的身份,调查到什么程度了?”
“便是人皮,那也是从死人身上剥下的。对于他们的死,怎么会一点察觉也没有呢?”
“话说,这六位弟子生前,究竟是于何人座下学道?”
“这难道,不是最应该值得关心的事情吗?”
话到末尾,祝无心显露出一副求知若渴模样,望向余绾绾。
此刻,祝无心当然可以选择大度,但也完全可以占尽上风,不给某人留有丝毫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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