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余绾绾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再次指着祝无心道:“问题的关键就是有内鬼!”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撕破脸说了!”
“我从来就不相信这个家伙,会真心实意地为我们蜀山效命!”
“凭我余绾绾这么多年来的办事经验,我敢肯定,假如本门真的出现内鬼的话,那么有最大嫌疑的家伙,就一定是他!”
“祝无心!”
面对这等如此偏执的指控,祝无心张开双臂,回头左右顾盼,似在无声表达自己的无奈。
的确也是,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已经是摆明不打算讲道理了!
在宁玉楼面带震怒,而祝无心也表示无声控诉,不再自我辩解的时候。
有一人,却在另一列队伍之中,站了出来。
那便是清霖散人-白玉簌,玉泉洞天之主。
白玉簌出列后,先是向宁玉楼作揖道:“掌门师兄息怒,余师妹她一定是急火攻心,乱了心神。说的都是胡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尔后,还未等宁玉楼表态,白玉簌就已经急忙去把余绾绾拉到一旁,在其耳边告诫道:“你疯了吗?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赶紧给掌门赔罪去,快点!”
其实,就在刚刚余绾绾把心底话给说出来后,她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她刚才的话,不仅是在针对祝无心,也等同于是在指责宁玉楼。
祝无心在蜀山是什么身份?掌门宁玉楼的三弟子,就算他是一只妖,哪怕是一只狗都好,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的主人吧?
但事已至此,话都被她给说绝了,道歉还来得及吗?
或许是还来得及,而且又有好姐妹的求情劝说,但这绝非是余绾绾的性情,她宁愿固执地等候发落,也不会道这个歉。
宁玉楼也是坐在掌门宝座上,冷眼看着下方,给了某人一点时间。
时间不长不短,宁玉楼最终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堂下众人。
这一刻,那一方至尊的气息,勃然散发,堂下无人再敢高抬目光,无不低头臣服于那股霸道超凡的神意。
宁玉楼沉声道:“很好!你们都是这样想的是吧?不用否认,我知道你们对本座的不满,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了!”
“余绾绾今天能够站出来,她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不会怪她,你们谁都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只要你们有足够的本事,谁都可以站出来挑战本座!”
话音一落,众人已经纷纷跪伏在地。
除祝无心以外,毕竟这些话,又不是说给他听的,他可不会心虚到这种地步。
宁玉楼继续冷声道:“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一个个都是大剑仙了呀!就这点心气,还说什么光耀山门?”
“都记得,本座是如何成为掌门的吧?真如对外所言,是传承继任,是薪火相接吗?”
“你们一定都还清楚,本座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我觉得上一任掌门,有些地方做得不对!”
说到这里,宁玉楼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那怎么办?”
走到最后一级时,宁玉楼猛然回指身后宝座,霸气凛然道:“那就把他打下来啊!”
“我觉得你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没能力继续带领宗门了,你就给我下来吧!”
“我比你强,我说的话才是道理,这个位置很应该我来坐!”
“谁赞成?谁反对?就先胜过我再说,有问题吗?”
事实证明,即便宁玉楼已经“主动”走下王座,蜀山上下,也仍是无人能够望其项背。
更别说,效仿宁玉楼昔日的壮举,以强大实力逼宫上任掌门卸任,只给到外界认为是风光飞升的体面。
宁玉楼俾睨着那一位位臣服在脚下的师兄弟妹,甚至是师叔伯的长老,目光之中没有流露出半点的高兴。
这怎会值得高兴?在他刚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后,清虚殿内,竟是无人敢反驳。
如果他宁玉楼,真的就只是青莲剑宗里,最后一个敢站出来,反抗强权的人,那这泱泱大派,就真的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当整个门派里的高层,都只知道结党营私,相互攻击的时候,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或许在今夜这件事上,看得不明显,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只有余绾绾一个在自我宣泄而已。
但实际,站在政治的角度上,宁玉楼看到的是一群阴险的豺狼。
那些默不作声的人,他们是理智的,是巴不得余绾绾去死。
很多人,有机会发表意见,有能力给到有用的建议,但他们都选择了冷眼旁观。
他们都想借余绾绾,去说出那些话。
那些魔人要混进来,再跑出去,是真的不容易的。
祝无心是有那个才智,足以筹谋很多事情,但要能够把想法付诸行动……
宁玉楼重新步上台阶,走到高位,重新审视着堂下。
那个内鬼一定要很有权力,而且能在事后,从中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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