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翻书,感觉有人轻轻的碰了碰我,回头一看一个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披散着头发的女孩直愣愣的冲着我笑,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说实话,当时真没有认出她是苏芮,不过看着有些眼熟罢了。
看着我略显迷茫的眼神,苏芮摆着她的小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苏芮的脸上明显的有些失望。
“苏芮?”说实话,当时我心里真是惊讶,觉着不可思议。
“呵呵,还行,忘性还没大到忘了我的名字。”见我反应过来,苏芮的脸上又挂上了阳光。
“哪能忘啊,只是刚才有点晃神一下没认出来。”
苏芮没有接话,估计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是微笑着。
“上次见你还是马尾,现在这造型一下真没认出,而且眼镜上次也没见你戴。”为了不致双方沉默无语而尴尬,我只好没话找话的继续为什么没有认出她这个话题。
可能是我的音量有些超出了书店里读者们的承受范围,身边的几个人时不时抬头看向我们这边,眼眶里充斥着眼白。
见此,苏芮抿嘴笑了笑,然后很自然的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咱们走吧!”
事后很久,每次我提到她主动拉我的手出书店这事,她都死活不承认,硬说我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广大亲朋好友们面前的形象而篡改我俩的历史。
从书店出来,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我想着应该请人姑娘吃个饭表示感谢,自从上次去我家到现在我都忙着,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想着还人情,今天遇到正好一起吃个饭。
本来想找一个差不多的馆子像模像样的请人姑娘吃个饭,没想到我的提议刚出来,苏芮就立刻否定了。
“如果你呢是因为感谢我帮你解围而请我吃的饭,那不必,我心领了。”说完苏芮就自顾一个人走了,而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所措。
其二。
接到郭总的电话我很意外,和这厮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石头,我又写了首新歌,你抽空过来听听。”
郭总是我一哥们儿,不在国企、没给人打工、更没有自己当家作主开公司,郭总纯粹只是一外号,不知道哪个兄弟给起的这不着边的外号,第一次见郭总,看到他那小身板我就在想,起外号那哥们儿太他妈损了。不过尽管这样,叫惯了也就顺口了,心想损就损点吧。
郭总的大学生活可谓历尽坎坷,一个四年的本科,生生给念了六年,挂科、补考、再挂、重修、再考,最后终于勉强毕业了工作还找得磕磕绊绊,要不是一自立门户开公司的哥们助人为乐给收编过去,估计现在郭总还得在人才市场流连晃荡。
郭总自己说,这是他人生必须经历的,年轻人不经历困难将来怎么知道好好珍惜美好生活,不经历风雨怎么可以见到彩虹。虽然有些借口的嫌疑,但是也没有人去辩驳这个历经“困难”的人。
其实在我的心底,对郭总更多的是敬佩。
他的大学生涯之所以这般历经沧桑,完全是为了他的理想。
每个人都有理想,我也有,但是能够为了理想义无反顾往前冲的,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郭总一个。虽然郭总的方式我不是完全认同,但是人家做了,并且一直在做,这份勇气就值得许许多多没有勇气追逐理想的人去敬佩。
郭总的理想是做音乐。
我曾问他什么是音乐,他故作高深的和我讲了很久,我一句也没有听明白,不过我知道他是快乐的。
其三。
人山人海,鞭炮齐鸣。
老马公司开业典礼的场景。
见到我第一句话,老马说:“赶紧找个女人去。”说完不等我反应就被身边的属下拉去招呼来宾了。
这老哥说的不是荤话,他的意思是让我找个会照顾人的女孩。
老马刚被拽走,他媳妇走过来,第一句话,“石头,又廋了!”
不知道是这夫妻俩心有灵犀,还是我实在狼狈。
老马天生富有创业精神,还在念大学的时候,就带着几个哥们在学校里倒腾小买卖,甚至还在学校里摆过水果摊卖西瓜。
他媳妇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不管贫穷富贵都跟着他,算得上坚贞不渝。嫂子有一个很吉利的名字,叫钱多多,老马娶了她想不富都难。
每天都毫无新意的重复着前一天的模式,仿佛只要复制再黏贴这一生就可以这样过去。
坐在计算机前重复的敲打着桌面的键盘,我感觉自己就要废了。
毕业前,周海对我说,出去五年如果没有改变,你这辈子就废了,当时我不屑的没有理会;现在毕业整三年,我对周海说,看来我这辈子要废了,周海不屑的没有理会。
很久之后,我同这些朋友们都失去了联系。
三个小片段,韩硕看得津津有味,思绪早已从张小梅的遭遇的同情里抽离出来。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虽然书房的门紧闭着,但是他依然屋外的敲门声,他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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