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屠萨横尸街头,宿水派虽然出于道义,教人帮他收了尸,但毕竟多年来屠萨的做派让宿水派厌恶至极,因此,派去给他收尸的宿水弟子并没有替他好好安葬,只是就近草草掩埋在了这个土地庙后。谁知造化莫测,几年之后,竟又教宿水掌门在此遇到。”卫檀奴长叹一声:“范陶先生当时便认为,那小金蛇定是屠萨不能释怀的悔意所化,直到将传家之宝交托之后,才得以安心散去。”
慧娘听到此时,不由低声喃喃道:“造孽啊……”
萧逸竹看看慧娘,又看看还沉浸在回忆中的卫檀奴,道:“如此说来,范陶前辈竟是以这样离奇而意想不到的方式寻到了‘月印’,不过,我记得当年在屠萱儿及笄仪式上,范陶前辈便将他们屠家的传家宝物归原主了。可是,这‘月印’又怎会流落出来,到了这位慧娘的手中?卫老前辈,这事儿恐怕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这,这,”难得卫檀奴竟有些结巴:“我老人家给你讲了这么长一个故事,可以了吧?再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紧上路吧。”
萧逸竹看见乔慧娘不满地睁圆了眼睛,他在心里坏坏地笑了笑,对卫檀奴道:“卫老前辈,咱们一没要紧事儿,二不赶时间,这地方又凉快,不如多聊几句?”
“你!”卫檀奴气得要跳起来,正要发作,却听乔慧娘在一旁冷冷道:“怎样,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想给我一个说法吗?”
萧逸竹不说话,看着卫檀奴。他直觉,这个看似粗糙的农妇乔慧娘,对于号称万花丛中过的卫檀奴来说,意义非凡。
果然,卫檀奴沉默着,费力抬起头,看着乔慧娘。那眼神,萧逸竹认为,如果配上卫檀奴年轻时的容颜,恐怕会让被注视的人不饮自醉吧?
乔慧娘也回看过去。良久,三人皆是默默。
长叹一声,卫檀奴眼神黯淡了下去,道:“慧娘,我是个烂人,终究无颜见你。而且,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早些离开,对你未必是坏事。”
慧娘依旧冷冷,只是言语间已多了些唏嘘:“当年,你不辞而别终是不对。”
“我……唉……”卫檀奴想说什么,张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别多想,”慧娘冷冷道,“我现在已经有了家,儿孙满堂。丈夫虽然是个粗人,只会干农活,但他始终把我当个宝。我只是想,老天既然教你我再次相遇,那就是天注定的,你须还我个解释。否则……否则我死也不会闭眼!”
“我……”卫檀奴嘴唇翕动,半晌,他低垂了头,低声喃喃,好似自语,慢慢道来:“那时,发生了一些事情……说起来……与这块玉……也有些关系……
长叹一声,卫檀奴仿佛才下定了决心,道:“不如从头说起吧。范陶先生意外得到了多年苦苦寻觅的‘月印’,自然欣喜万分。当年,在屠萱儿的及笄仪式上,随即便交还给了她。她的母亲自然感激不尽。不过,在屠萱儿及笄后不久,她的母亲带着这块‘月印’,又找到了范陶先生。
“在范陶先生的询问下,屠萱儿的母亲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原来,屠萱儿早已有了心上人,只等及笄能够婚配之后,便托范陶先生做媒,想早日成家,相依为命的两母女也算有了终身的依靠,不必再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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