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华风三人从巢湖的渔庄里逃出,船开出不多久,四面八方涌来了很多船,把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一条船站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把金光闪闪的渔叉。华风见这个人长得好生奇怪,此人身材魁梧,头部扁平,眼睛细小,嘴巴上面长有两对四根细长的弯曲胡须。
这个人堵住华风的船,挥了挥手说:“放射!”箭如飞蝗一般飞了过来。
华风三人和马一齐跳入水中,沉到水底。他们三人和笨笨如鱼儿一样往湖的另外一个方向迅速游去。
游了约半个时辰,华风三人见没有动静了,便探出水面,上了湖岸。
华风三人在湖边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准备离开巢湖,继续往南行走。
不料刚走了没有多久,又被一大队人马围上了。为首的正是刚才在船上手持金叉之人,在他的身旁又多了两个拿着同样金叉的人,相貌十分相似,如同亲兄弟一般。
这个头儿大声地对华风说:“小兄弟,你还是乖乖地跟我回去吧!没有人能够逃得出巢湖的。”
华风说:“我们只是路过贵地,与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
头儿说:“到了这里只能听我们的,没有别的路可走。”
身旁年纪最轻的人说:“大哥别跟他废话,小弟把他拿下就是。”
他手持金叉,冲着华风杀了过来。华风用剑鞘一拨,明显感觉对方刺来的金叉力道有些沉。
华风细看之下,发现这个人身短体圆,皮肤青黑,嘴上长有五对细长的胡须。
对方见一击不中,调转过身来,又是一个直刺。此人动作灵活,连接娴熟,招数顺滑,反应敏捷。这样来来回回,交手了十多个回合,华风只是处于防守,实不想伤了他。可是对方却招招致命,每一次进攻都对准华风要害。
“三弟我来帮你。”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也冲了上来,此人行动迅猛,气势汹汹。华风见他头大扁平,眼睛细小暴突,皮肤蜡黄,并长有黑斑,奇怪的是此人也同样长有细细的胡须,不同的只是两对长、两对短而已。
他上来之后配合老三,对华风连连发动攻击。双叉并进,犹如电光石火,让人目不暇接;左右交剪,犹如蛟龙出海,波涛汹涌,摄人心魄。这种电闪雷鸣式的双叉配合攻击一般人难以抵挡,好在华风不急不躁,不快不慢,每一招总能化险为夷。
华风拔出雪玉光剑,左推右挡、上拨下挑,一直处于防守状态。他且战且想:这三人相貌奇特古怪,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泥腥味,从说话、动作到打扮与渔庄里的渔民完全不一样,不得不令人生疑!
为首的大哥见久攻不下,一时心急。他说:“二弟三弟,你们暂且退下,让大哥来收拾他。”
大哥从后面掏出一根绳子,只见他的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绳子变长,绕了几圈,把华风捆得个结结实实。
华风倒是起好奇之心:这伙人行为古怪,到底是何来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何名堂?
棕马见华风被缚正要发作,华风赶紧用脚踢了踢它,棕马长嘶一声,然后才安静了下来。
浅草见华风被抓,心里十分慌乱。她大叫:“公子小心啊!”其它人一拥而上,抓住了浅草和阿喜。这一大队人马把华风三人带回渔庄关进了牢房。
华风被关在牢房之后,他仔细地观察了里里外外。牢房是由一排旧房子改造而成,规模不小,估计关了不少人。与华风关在同一个牢房一共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问华风:“听口音公子不是本地人,不知是何方人氏?”
华风见这个中年人脸色黧黑,身型敦实,长着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十分诚实可靠,于是他就开口说道:“我是良渚人,回家途中经过此地。”
中年人问:“那公子为何被抓进来?”
华风说:“我们同行三人原本只是在店里吃饭,店里伙伴见财起意,企图加害于我们,我们逃了出去。后来又来了三个手持金叉之人,其中一个为首的用一根绳子凌空将我捆了。”
中年人叹息道:“公子惹了麻烦了。这巢湖本是富裕自由之地,自从来了这三人之后,完全换了模样。”
华风见这中年人谈吐不凡,便多了一分亲切。他问道:“以前我也多次经过,此地山水清雅,民心纯朴,现在何至于此?”
中年人说:“公子有所不知!这三人分别叫一念大师、一忘大师和一秋大师,武艺高强,法力无边。三人来了之后霸占了巢湖,不良之辈纷纷投靠他们,欺行霸市,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华风问:“大哥可是本地人?”
中年人说:“我叫于怀,不是本地人。世世代代在具区湖捕鱼为生,从小念了一些书,也学了一点武艺。后来共工氏占领了具区湖,我们兄弟和族人一起迁居到了巢湖。开始几年日子还过得不错,自从来了一念大师他们,巢湖又变得暗无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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