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道友邪名已久,自泰山宗初始,元某不明其中原委,不行妄断。但在与我元家之事上,微生道友并无大错。
被牵连其中致使诸多惨幕发生,亦是我元家之过,与人无尤,不可用以证实微生道友行邪修之举。”元封年缓缓道。
天阳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只是单凭暮先生一言便断定无垠海族罢战是由微生虎而起,是否有些草率了”
此言一出,众人相继点头,就连无业都看向元封年,显然亦在期盼着元封年的回应。
元封年面不改色。
“异星临东海,恶蛟归浅塘,这两句话乃是星阁那位阁主天星卜算得来。”
天阳瞳孔一震,再无言语。
与此同时,众人尽皆露出惊色,就连无业都未能例外。
场面霎时陷入沉寂。
许久后,黎韵烟忽然开口。
“既是如此,元道友先前又何以附议自剑尊诛杀微生虎”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齐齐望向元封年。
元封年沉默片刻。
“此举乃是元某故意为之。近来诸多异闻都颇为诡异,元某心觉微生道友一事定不简单。若邪修之名亦不实,那便定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且所求甚大。
若元某所料不错,在场的诸位之中定有人是那幕后推手。那人心有所求,必不愿微生道友就这般身死,故必会露出马脚。”
话音刚落,袁欢忽然开口。
“元道友此言着实是危言耸听。方才若非元道友拦阻,这微生虎此时早已神形俱灭。若果真如元道友所言,那人不愿微生虎身死,但在场诸位除了元道友之外又无他人出手,难不成元道友就是那幕后推手岂不笑话。袁某可不信有人胆敢如此玩弄我等,那可并不好玩啊。”
说到这眼中一丝阴厉一闪而过。
元封年久久沉默。
“那可能是元某多虑了吧。”
众人神色不一,眼神变幻不定。
微生虎亦是眼神变幻,心中思绪甚多。
突然,袁欢的声音传来,令他当即止住了思绪。
“微生道友,无风不起浪。纵非叛族之人,但这邪修之名你怕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吧。
且不说泰山宗之时的诸多异闻,就近来先后诛杀三清殿的诸多道友还有一众散修又作何解释东部十三仙城的诸多城主,三清玉冥宫宫主朝擎,白家家主白息可都是因你或死、或不知去向啊。
袁某实在想不出,一个人怎会与这般多的同道结下仇怨,难道这还无法证实你枉顾同道、滥杀无辜的邪修之名吗?搅得四域动荡,就连我等都不得安宁,微生道友,你说你该不该诛”
微生虎面色一沉,冷声道。
“年帅已然为微生正名,前辈还这般咄咄相逼,果真是一心想至微生于死地啊,真不愧修罗邪宗之名。”
袁欢面色一滞,眼神竟忽然显得有些慌乱,随后回复。
“看来微生道友是心虚了。”
微生虎再次上前一步。
“微生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来心虚一说。既然前辈纠缠不休,那微生今日便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都公之于众,让诸位前辈评判一番,看看微生究竟算不算得上是杀人不眨眼的邪修。”
“你说的已经够多了,但显然并未能让自某改变看法。邪修便是邪修,再如何狡辩也掩盖不了身上那令人厌恶的邪异气机。”
自彧的声音冷冷传来,微生虎转头望去,只见其手中的神异紫剑再次显现,顿时不禁后退至元封年身旁,面色警惕非常。
元封年随之挡在其身前。
“元道友果真要拦自某”
自彧淡淡问道。
元封年面不改色,无丝毫言语,这时微生虎的声音忽然自后传来。
“三十多年前,微生偶得血道至宝,自此招来杀身之祸。前有宁血朝擎,后有不明大能五人,致使虞国上京成千里深渊,千万民众顷刻殒命。
微生因至宝护体幸免于难,但两名挚友却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后辗转南域,却不想又屡次遭人轻视压迫,欲取微生性命,遂杀之。
为报大仇,微生努力修行,不仅灵血双修,更欲器丹同修借两宗大比成自身之势回返东域,却不想所杀之人与之后所救之人竟在大比之时成人构陷之由,受万人唾骂。势比人强,微生百般无奈,遂逃离。
后又是几经辗转,灵阁传送,东极元家族系之争,无垠海险地,欢喜城秘境传送,虞国逃遁。期间所杀之人个个都欲致微生于死地,微生何错之有,又何以被冠以邪修之名
且不仅微生被冠以邪修之名,就连始终跟随微生的诸多好友都被冠以邪修之名,有的甚至被殃及性命。微生并非无力反抗,实是不愿再牵连无辜,故一再隐忍。
却不想敌人变本加厉,更牵连凡人,终造就今日之势。言至于此,诸位前辈,这一切仇怨的源头,应当再清楚不过了吧。”
说时虽语气恳切,但听来却让人感到一丝悲凉,引得在场众人多是眼神异样。
“原来一切竟都只是三清与微生道友的私怨啊,这下倒变得有趣了。”黎韵烟笑了笑,虽是如此,眼神却是阴厉至极,望向朝晖。
朝晖面不改色。
“黎道友可莫要误会了,我三清与这微生虎的仇怨一查便知,可从未有所隐瞒。诸位来此都各有目的,就别往我三清身上泼脏水了。”
“各有目的好似只有朝道友与元道友另有目的,我等可都是附议诛杀之人。
但若是天某记得不错,方才附议诛杀这微生虎时,唯有朝道友表现出了迟疑,而后暂缓诛杀之时,朝道友又是第一个附议之人。
细细想来,难不成朝道友便是元道友口中那背后推手”天阳淡淡道。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看向朝晖,多是眼神阴厉,其中尤以袁欢最甚。
“朝晖,你竟敢戏耍于我。”
“朝道友,天阳道友所言,你作何解”
“看来朝道友果真是另有目的啊。”
朝晖无言,然面色仍是丝毫不变。
这时自彧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便是你的命。”
听得此言,微生虎顿时瞳孔一震。再看自彧,手中长剑早已不见踪影,缓缓退至一旁,似已罢手。然而此时微生虎的心中非但无有半分庆幸,反倒颇为沉重。
这便是我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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