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该会死很多人吧......”方孝喃喃自语了一句。
刀疤脸原本姓章,叫做章常,十几年前入了侯府,因为脸上有一道疤痕,久而久之大家都以刀疤脸称呼。
今天跟福爷他们分开之后,搜索了一会沼泽地,刀疤脸就和名为老窦的另一个护院分开了。都是采药的老人了,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分开也是为了避免可能发生的纠纷。
今天刀疤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心情却非常不好,本来一上午采了三株天蓝草,刚才又看到了一株十年份的天蓝草,以为自己时来运转的刀疤本来还想再赚上一笔呢,谁知道在采摘天蓝草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阵吼叫,然后就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巨兽在奔腾。
当刀疤看到好几条巨沼鳄疯狂的往前跑,芦苇荡像是被收割的麦地一样成片倒下的时候,刀疤彻底凌乱了。
毒虫遍地,鸟兽漫天,刀疤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于是刀疤嚎叫了一声后就亡命地向后跑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连包裹都忘记拿了,这几天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场,回去侯府之后别说赏赐了,能保住小命就他娘的不错了,所以刀疤满脸晦气。
烦躁地用手挥开草丛,刀也丢了......
“娘的,见鬼的沼泽,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有武器的刀疤感觉到无比的心慌,想当初自己也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被人一刀划在脸上都没皱过眉头,现在却如此心慌,难道是在侯府这十几年过得太安逸了?胆子变小了?
“他娘的,果然岁月是把杀人的锉刀!”低声啐了一口,刀疤看着自己已经有些发福的身子,对自己胆小的表现十分不满,决定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锻炼,最起码下次决不能忘记拿自己的包裹。不过刚才实在是太恐怖了,采了这么久药,刀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场景。
“恐怕今天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吧。”看着远处还在不断倒塌的芦苇荡,刀疤觉得形式不太乐观。
山中的夜总是来的很快,天色不一会就暗了下来,洞中的方孝看着手中的天蓝草,呆呆地坐在地上,神色阴晴不定。这个姿势方孝已经保持很久了,或者说从来到这个山洞之后方孝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并不是方孝喜欢保持着这种姿势,而是现在他也无可奈何。
本来天蓝草是被方孝用芦苇荡包裹着放在包裹里的,当时方孝怕发生意外就没用手直接去抓天蓝草,回到山洞中看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方孝,实在忍不住诱惑便用手碰了一下天蓝草,谁知道这一下就真的发生了意外。
当方孝的手放在天蓝草上面的时候,一阵酥麻的感觉瞬间便传遍了全身,强烈到方孝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浑身僵硬了起来,巨大的变故差点把方孝吓死,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这时候方孝才想起来天蓝草因为生在沼泽地中,整日与毒虫毒草相伴,所以具有一定的麻醉特点,不过这个麻醉并不强烈,基本上过一会儿就没事了。但是这是对于大多数的天蓝草来说的,而方孝现在面对的是一株将近一百五十年药龄的天蓝草,其药性根本不是其他的天蓝草可以相比的,强烈的麻醉感直接便让方孝的身体失去了意识。
“好在天蓝草没毒,要是有毒自己估计就交代在这里了。”感觉身体稍微有点意识了,方孝庆幸的想到。
“真他娘的晦气,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么个破山洞......”洞外忽然传来一声咒骂,方孝一下子脸色就白了,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去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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