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快开门,唤儿他爹,快!”来瑱情急下一脚踹开木板门,才见唤儿爹慢悠悠地醒来,急忙道:“追兵来了,唤儿呢?”
“啊?甚么?”唤儿爹惊道,“唤儿在后院。”
“唤儿!快醒来,大事不妙,追兵来了。”叫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来瑱心下一紧,又喊道,“唤儿,莫怪我无礼。”这才狠狠一脚踹开了屋门。眼前的场景令来瑱一惊。
气愤之余,来瑱赶紧给她松了绑,摘下嘴里的布团,急道:“一定是鬼老七,他可曾欺负了你?”
陈唤儿喘着粗气,汗流满面,小脸儿被怒火憋的通红,道:“眼下……不是说长话的时候,追兵来了,快唤醒村民小心应对才是。来大哥,鬼……鬼老七要害你,你要小心!”
一大队部族兵吆喝着冲进村寨,领头的两匹马,一匹马上是带队的将佐,另一匹马上便是鬼老七,兵士们皆高举火把,已将村落里照的通明。
领头将佐喝道:“逃犯在哪里?”
鬼老七指着妹琴家的方向:“就是那间屋子。”
将佐指着手下人马,道:“你们几个快去拿逃犯,剩下的人把这里所有的人抓出来,集中在一处。快!”
……
火光闪闪,烈焰灼灼,将恐怖之息传递到村落的每个角落。
所有村民都被集中在了一起。来瑱紧挨着陈唤儿和她爹,一看,这次来的兵少说五十来人。
原来鬼老七溜出村子后,沿着路上的马蹄印一路疾行,没多久就遇到夜巡的郎兵,鬼老七赶紧把李峥藏在村子的情况说了,追兵大惊,这便追上原先搜村的人马先回到大本营,调动了五十多郎兵前来。
“逃犯到哪里去了?”将佐骑在马上怒喝,向人群中挥舞着鞭子,声音脆响,鞭鞭见血,村民们哭号着退步。妹琴一家已被绑缚于地。身上满是血痕。
鬼老七纵马上前,对将佐说道:“头领,我晓得他们中间谁知道李峥的下落。”
“嗯?那还不快说。”将佐道。
鬼老七睥睨来瑱和陈唤儿一眼,冷笑一声,道:“就是他,那个叫来瑱的,还有那个老头。”他说的老头就是陈唤儿的爹。鬼老七已打定主意,既然要强霸陈唤儿,何不连她爹也一起治死省事。
“果然来了。”陈唤儿道,回身看了阿爹一眼,见爹爹满脸惊慌,也不等来瑱作何反应,便率先一步抢出人群,指着鬼老七大骂:“鬼老七,你这个畜生,血口喷人,还有没有点良心!”
来瑱暗自悔恨:“哎呀,这小妮子向来倔脾气,不知隐忍,罢了,豁出去了。”便也挤出人群,道:“鬼老七,你我都是当兵的,账算到明面上,少来阴谋陷害人。”
领头将佐听懂了来瑱的话,瞟一眼鬼老七,马鞭指向来瑱,喝问:“你是哪里的兵?怎么会在这里?”
来瑱道:“朝廷北衙禁军,左羽林军虎骑兵来瑱。”又戟指鬼老七:“他和我一样,只不过那厮是羽林军的一个猪狗不如的败类。”
杨国忠下令招兵买马去征讨南诏的事这些人都知道,也晓得有羽林军的兵加入其中,一战败下来,很多残兵都留在了黔中一带养伤,是以这名将佐也不觉得十分意外,鞭指来瑱喝道:“那李峥是被你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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