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山有些好奇他要自己去做什么,便看着他没有说话。
乾元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他,笑呵呵道:“拿着这些银子,去红袖阁,晚上务必全部花光。”
“红袖阁?”骆山仔细想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道:“你说的是杨柳街的那个青楼?”
见乾元点了点头,骆山不解道:“这修仙需要读书习武也就算了,怎么连赌钱逛窑子也要学?”
“入世也是修行的一门功课,要品尝这世间百般滋味,就不能有所取舍。”乾元笑道:“何况今天让你去只是喝酒聊天,并无其他,你不用担心。”
骆山知道此番是躲不过了,心里寻思到:“只是花钱还不简单?进去直接找个姑娘赏了便是。”
乾元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道:“你至少要叫上十个姑娘,回来要能说出她们的姓名年岁长相衣着,还要说出与她们交谈的内容,每个人不得少于十句。”
骆山顿时有些傻眼了,他从小到大说过话的年轻女子也就十来个,这第一次去青楼就要弄这么大阵仗,这不是逼良为娼嘛。
不过见乾元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
红袖阁迎客的花姐很是热情,见到骆山过来,立刻眉开眼笑的粘了上去,道:“这位公子瞧着有些面生,想必是头一回来吧?不知您贵姓啊?”
“姓钱。”骆山没想到自己人还没进门,一条胳膊倒是先陷入了温柔乡里,浑身很不自在。
“哟,这个姓好啊!一听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不知钱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呢?”花姐一边搀着他往里走,一边笑着问到。
骆山艰难地抽出被花姐搂住的胳膊,递了一叠银票过去,道:“随意叫十个姑娘,再来一桌酒菜。”
花姐顿时乐的合不拢嘴,问到:“钱公子今儿个是要请客呀?不知其他客人什么时候来?我好出去迎接啊!”
骆山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冷冷道:“没有客人了,就我自己。”
花姐呆愣了片刻,这才拿手绢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捏了捏他的胳膊道:“看来钱公子今晚是要大杀四方啊,不对,是大杀十方才对,我这就给您叫去!”
不多时,酒菜和姑娘都被送到了二楼一处包厢里,骆山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满鼻子都是胭脂香味,满耳朵都是“公子公子”的呼唤声,只感觉头都晕了。
这包厢由于要看歌舞,其中一面是半敞开的,附近包厢的客人看到这边的盛况,不禁都纷纷侧目,见他一人叫了十个姑娘,除了感叹他身家丰厚之外,就只能羡慕他身体够棒。
骆山心里记挂着乾元交代的任务,想开口跟这些姑娘们聊上一番,却根本腾不出嘴来,这边刚接过一颗葡萄,那边又递过来一粒花生米,还有嘴里含着酒要凑过来喂他的。
他发现这样下去,估计一个姑娘还没打听明白,自己就先被灌倒了。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银票全都掏出来往桌上一拍,大声道:“都别吵了!现在开始,我问到谁,谁再说话,一个问题一两银子,谁要胡乱插嘴就扣一两。”
姑娘们顿时都不做声了,一个个瞪大眼睛想看看这少年公子想要打听什么重要的事儿。
骆山见这一招果然好使,不由得松了口气,指着左手边挨着自己的姑娘道:“你先来,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见第一个被点到,有些紧张,连忙道:“回公子的话,我叫翠娘。”
骆山也不答话,拿过一张十两的银票折了一下,表示这里面有一两是她的了。
翠娘见这么简单就挣了一两银子,喜的眉开眼笑,一脸期待的等他继续问下去。
“姑娘芳龄几何?”骆山又问到。
“啊?”翠娘没听懂,看样子没念过什么书。
骆山只好重新问到:“几岁了?”
“哦哦,我十六了!”翠娘赶紧回答。
骆山于是将那张银票又折了一道,可接下来就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憋了半天才又问到:“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谁知这话一出,翠娘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眼睛一红就掉下泪来,哽咽道:“家里有老父老母和一个弟弟,前年母亲病重无钱医治,我只好将自己卖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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