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与轻衣的父女关系阴错阳差,但是她毕竟是从我纪王府嫁出去的,对你又是情深义重,无论如何,你可得好好待他,切不可辜负于她。”
“轻衣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好好珍惜,与我而言,她就是最重要的。”
而这时闻听林彧上门,身在内室的王妃亦出来相见,林彧与夏侯轻衣自是又起身施礼相拜。
“当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王妃亦是有眼光之人,即刻便说道,“这金陵城中若想找一对更为登对的,可真还不是易事。”
比起郎才女貌更巧合的是,二人各自都是极善生财的人。纪王爷是知道内情的人,林彧研发水泥,制作饮料,充盈国库的同时自己也赚了些银两,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适,而夏侯轻衣的茗香楼在金陵城越做排场越大,也不是光靠着关系的,定位精准,迎合市场,推陈出新,这个小妮子可是很有一手的。
这二人凑在一起过日子,若是无其他掣肘,想必日进斗金绝对不是空话。
待纪王用膳之后,二人便来到了纪王爷的书房想谈。当然,与其说是书房,倒不如说是纪王爷逗乐的场所。除了基本小品文之外,尽是大梁各地进献的玩物,摆件儿。
“素闻先德妃娘娘高洁不争,在纪王爷身上倒是有所传承。如此生活,倒也怡然。”眼见纪王爷取出棋盘,便准备与自己“杀”上一盘,林彧说道。
“不管谁大权在握,该是我的供奉从未削减过一厘,有豫津,有廖庭杰作伴逗乐,有王妃说些体己的话,若是无聊了,还能出去走走,这等生活,可不比坐上他们整多了半辈子的那张椅子差。”纪王爷洒脱的笑了笑,他倒是看的通透,“在这方面,你林家小二爷与我最是投缘。”
凭着当年的从龙之功,林彧要什么有什么。可是直到六年之后,他才答应出仕。由此纪王爷便可以断定,林彧是一个知进退,识情趣的人。
话锋一转,纪王爷又变得为老不尊,“哎呀呀呀,我倒是忘了件事,你也不是不争不抢,无欲无求,数月之前,我曾在夜市上见到你与一位女子携手同行,现如今又有轻衣为伴,可见你林家小二爷的雄心,在这些女子身上。”
“哈哈哈哈~纪王爷,猜先吧。”新婚第二日,便谈及这个话题,极为不妥,林彧用围棋带走了这个话题,紧接着便开始与纪王爷对弈。
无心政事,玩乐度日,这纪王爷对于玩乐也算是有些心得,譬如这围棋,便是极为拿手,棋风冲淡,简洁质朴,看似平凡的招法中反蕴着极大的韧力,林彧一时不备,险酿苦果。至中盘时,持黑的纪王爷反而盘面占优,不仅占得实地,还可借势侵占中腹。
都说拳怕少壮,其实在棋力上也是如此。仗着年轻脑活,算功过人,林彧在中盘与纪王爷展开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对杀。纪王爷毕竟年纪大了,算路不及他又快又准,一番苦战,被林彧出手屠去黑边上的一块棋。胜负之势逆转,然而,纪王爷却仍有腾挪之术,竟凭着深厚的对局阅历,以声东击西之术左右缠绕。林彧对他一记暗藏圈套的妙手没有参透,竟又被他扳回了一些盘面。
棋局形势几经反复,最终林彧以一子之差败北。
“纪王爷棋力高妙,林彧甘拜下风!”输了棋,林彧却照旧满面春风,仿佛全然不在乎胜负。
纪王爷呵呵一笑,“还是跟你林家小二爷对弈有些意思,有时候府上请来的棋师,唉,不提也罢。”
请来的棋手再怎么高超,在摸不准纪王爷脾气秉性的情况下,又有谁真的敢赢他。不过大多数人拍马屁哪里有林彧这般技巧,既能控制局面,让纪王爷顺利赢下棋局,同时又觉得紧张刺激,跌宕起伏。
整盘棋局,林彧还真有些相让,没办法,尊老爱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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