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渝记着这句佛偈,捧着厚厚一摞身契,带着管家周福和两名护卫下了山,只是这心事却有些难以掩饰,便寻了管家周福,将山上孩童的缘由如实讲述了一遍,只是省去了与圆慧和尚的交谈。
周福原先以为是什么要紧事,脸色有些紧张,如今一听却是浑然没放在心里,笑呵呵道:“公子此一节却是不用担心,宁家这些钱财倒也不算什么。若说这由头,那更是简单了,如今公子马上要拜书院大儒崔万采先生为师,养些名望也十分寻常,这旁人也不敢说三道四。”
宁渝此时便放下心来,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任何好事坏事,不是不能做,而是要考虑对自身的影响,如今无事倒也罢不过,书院大儒崔万采,这个人在宁渝的脑海中,却是毫无印记。
按下此事不表,宁渝又道:“等我回去将此事禀告祖母,你就去山上把那些孩童接了下来,祖母菩萨心肠,想必也不会反对,不过这人接下来可不能放置不管,却得想个归置法子。”
周福微微躬身,道:“小公子却是不用担心,宁家产业颇多,这商铺在全汉阳府有数十家,各类矿产也有七八处,这寻常二百余孩童虽然年幼,可在旁缝缝补补,讨份生计倒也不难。再等大一些,却是都能做工了。”
宁渝微微点头,只是心中一动,却想到了另一处关节,道:“府中可还有闲置的庄子?”
周福有些纳闷,道:“府中倒有几处庄子,可是都偏远的紧,最近的一处在云梦,离这里怕是有五十余里地的距离。若是步行过去,只怕得一日功夫。骑着马儿,怕也得半日左右。”
宁渝道:“若是五六十里地倒也无妨,你回去后先安排人把那庄子收拾一番,然后找个对那边情况熟悉的家仆,随时听我安排。”
周福在宁家是做久了的,早也有一片自己的人脉关系网,虽然这份权力在做主子的看来十分不起眼,可是用来做事却在方便不过。
原本路程就不久,众人很快便进了城,回到了宁府。
宁渝在婢女的侍候下沐浴更衣,这般年纪的他原本是对女色最为上心的,可是穿越前的宁渝原本也不缺女人,对这方面早已过了冲动的年纪,因此倒也没做什么事情。
随侍的两名婢女都是府中家生子,一个叫春竹,一个叫春绿,原本这两个名字都颇具诗情画意,只是宁渝读起来却感觉怪怪的,仿佛在骂人一般,不过这两名婢女已经听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不妥。
宁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春竹在后面梳理着他的头发,要将那一小撮头发编成辫子。春绿站在一旁,手中托盘里放着毛巾等物,还有一杯上好的绿茶。
这茶可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漱口的,这也是满洲亲贵传下来的规矩,唤作“冲龙沟”,用的茶叶也都是上好的龙井。不过可千万别以为这个时代没牙刷,实际上很多人都是用骨质牙刷和青盐来刷牙的,不过这“冲龙沟”相对来说更奢侈一些,因此很多豪门大族会用这个法子。
宁渝一边享受着服侍,一边问道:“这两日祖母心情可还好?”
春竹一边服侍着宁渝,一边轻声道:“公子,昨日三老爷上门来了,老夫人心里头高兴,昨晚上还多吃了一碗红枣羹,现在三老爷正陪着老夫人说话呢。”
得知三叔过来了,宁渝心中一动,却是有了主意,便立刻去正院给老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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