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克莱尔婶婶说院长想要接见自己,虽然知道一定会有这样一个程序,但依旧不免有些小小的紧张。提到院长,哈利心中自然就会呈现出邓布利多的形象,幽默而睿智,慈祥而博爱,总是眯着眼睛微笑,且有着一把可爱浓密的胡须的老头儿。每每想到这幅画面,总会有那一丝笑意不自觉的浮现在哈利的脸上,那笑容很暖,很阳光,眼神中诉说着那一抹深深的怀念。
所以,一提到院长,哈利也就很自然的把他的形象想象成邓布利多的样子,甚至于已经有些脸谱化这个职位了。故而对于马上要见到的中国院长,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也许他是一位慈祥的老者,花白的头发,戴着厚厚的老花镜,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说话沧桑却很有力,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对待同学们非常的慈祥和蔼。当然也或许他是一位年富力强的领导者,身材魁梧,棱角分明,眼神坚毅,做事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就像斯内普教授那样。就这样想着想着,哈利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克莱尔婶婶有些好奇的看着哈利:“怎么了,孩子,想起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吗?”
“哦,不,没什么,克莱尔婶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吧。”哈利说道,有一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那好,跟我来吧。”克莱尔婶婶说。
“克莱尔婶婶,请等一下。”哈利似乎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叫住了克莱尔婶婶:“那个。。。这个房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婶婶。”说完哈利往墙上那三幅画指去。然而接下来看到的景象让哈利惊掉了下巴。只见墙上三张一字排开的一尺见方的画框,里面全部都是中国传统的水墨画。第一张是一株兰花,一颗翠竹,竹枝上立着一支鸟儿,歪着头,眼睛朝下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好吃的小虫子。第二张是巍峨的高山,山涧有一条潺潺溪水,一叶扁舟摇荡其间,山顶的云雾中,一座凉亭若隐若显,一位仙人似乎在抚琴,陶然忘机。第三张是一幅美人仕女图,图中大概有七八个女子,或丰满,或婀娜,或清新,或妩媚,有的斜倚栏杆,作闲愁状,有的活泼好动,作扑蝶状,也有的文静爱美,作梳妆状,真是形态各异,惟妙惟肖。三幅画充满了写意的手法,和深远的意境。
哈利揉了揉眼神,又定睛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前那些诡异恐怖的镶嵌画的确不见了,想想可能是自己刚刚做了一个噩梦也说不定。不过马上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蓦地回头向书桌看去,依旧是几本已经泛黄厚重的老书,一张白纸上面压着一支钢笔。但重要的是,那个蛋形石头的八音盒也不见了踪影,似乎那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哦,哈利,有什么事情吗,你看起来有点紧张。”克莱尔婶婶关心的看着哈利。
“哦,没什么,克莱尔婶婶。我想我可能是太累了,有点神经衰弱。”哈利也搞不清楚现实与梦境的分别了,刚刚那些诡异至极的画面历历在目,但此刻却又有些模糊,似乎那真的仅仅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此时的哈利已经陷入了迷茫而又紧张的状态,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无法解释,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全身。
“哦,别担心了,孩子,这里是学校,这里绝对安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放心吧。”克莱尔婶婶充满怜爱的安慰着哈利,以试图能让他真正的平静下来。
片刻之后,哈利的心绪渐渐的平复。“对了,克莱尔婶婶,这个房间有人住在这里吗?”哈利问道。
“这里是以前一个学生的卧室,他很优秀,非常的优秀,已经毕业很多年了。我想也许他对这里太有感情了,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就跟你开个玩笑吧,吼吼吼吼。”房间里又回荡起克莱尔婶婶那恶心的笑声,以及哈利并没有察觉到的犀利眼神,一闪而逝。
哈利实在无法感受这笑声的魅力,同时也不想再在这个房间待下去,也许那样他会真的疯掉,故赶忙对克莱尔婶婶说道:“婶婶,我没事,真的没事了,我们走吧,别让院长大人等的太久,您说是吧。”
“哦,是的,是的,让他等太长时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走吧,孩子。”说着,克莱尔婶婶走出了房间,哈利也赶忙跟了上去。
房间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往左右两边。走廊两侧有无数扇门,门后应该是无数间与这个房间类似的学生卧室。克莱尔婶婶向右边的走廊走去,哈利紧随其后,很快他们便走到走廊的尽头,那不过是光秃秃的一堵墙,再没有其他的路了。
克莱尔婶婶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依旧继续向前走着,即便到了墙的面前也没有停下,就这样,径直的穿了过去,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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