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醉风楼笔记(167)—中医二三事(1 / 1)醉风楼主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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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读“我从来不信中医,因为它是伪科学”一文,颇有感慨,遂作此文。

近年来网上诋毁中医的事又沉渣泛起、此起彼伏,谓伪科学的有之、谓庸医的有之、谓巫医的亦有之,长篇大论,貌似有凭有据,有主张改良者、有主张限制者、更有诉求直接取缔中医者。其实这股风潮在民国初年就有之,有好事者上书民国政府诟病中医所为,要求取缔国医,全面推行西医,但最终却不了了之,奈何?盖其主张脱离实际也。国人休养生息于中华大地逾5000年,人口亦激增至4亿,未有西医之时,生老病死、疫病灾害,皆赖中医防治之功劳,果是庸医巫医,如何释之煌煌5000年文明史焉?拥护中医乃中国人民在长期与自然的斗争中的必然选择矣,试讲述余所记中医二三事。

余母亲曾为公社赤脚医生,学文化,非专业医科毕业,仅随解放军军医实习过几个月药理知识和临床经验即上岗为村民治病。其时余尚幼,但依稀记得诊室不大,有几个和母亲一样的医生坐诊护理。仅有几样医疗器械,几个装西药的药瓶,针剂不多,有严重的病情才打打针,更多的则是中医治剂。药柜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中药药材,依稀记得有蛇、蝉蜕之类的。母亲诊疗后就开药方,自己动手用一杆秤抓药,用药磨碾碎,然后用报纸包好交给病人回家煎服,也不知治好了多少村民。直至多年后,凡老家村民见到母亲皆非常恭敬,母亲过世后,亦有很多村民连夜赶来为之送行,均为当年所医好之病人也,思此不禁唏嘘。

余幼时多病,但非急重不上医院,母亲为余调病时药方信手拈来。某次余贪玩戏水后水未擦干,背部受凉,竞至咳嗽不止,母亲见后拿来几个雪梨,削成几瓣,加入冰糖熬水,谓我服下,见效果不明显,又换成柚子壳熬水,如此几番即痊愈。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母亲就要余切片生姜,加红糖水服下,立刻见好。

最能显现母亲医术的是治愈余外甥的湿疹。余外甥3岁时频发湿疹,湿痒难耐,痛苦不堪,妹妹妹夫曾寻访过许多大医院治疗,然医生皆言此顽症,可控制,但无法断根也。母亲偏不信邪,“西医不行,中医可乎?”遂寻得一偏方桑树根熬水:采挖新桑树的嫩根,清洗干净后,分成段放入大锅中熬水,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时,用此水清洗身体,即可见效。妹妹照母所言,求得桑树根后,如法炮制,几次过后,果从此不复发也。

余曾在暑大汗淋漓时急吹空调,当时不觉得什么,后突感心慌,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注意力,手亦常发抖,握笔不住。到医院去诊治,头一个西医诊断后是神经衰弱,开零儿药吃,然疗效不佳。几后又至医院,又一个西医认为余是心脏问题,这次余留了心,没有开药。晚上回到家里,向母亲提及病情,母亲言“恐中暑矣,去药店买藿香正气水”。遂去药店花5角钱买下服之,当晚病情即解除矣。

又一次,余和妹妹出行遭遇车祸,左右大腿大面积挫伤,无法行走,母亲未让余去医院治疗,自寻得几样草药,捣成粹末,敷在大腿上,用布包扎静养,余初不解,不知为何?母亲谓余曰“此乃提伤之药,以后下雨变不觉痛矣!”,果之,十数年来,从未有任何不适。惜母亲早逝,此提伤之药为何成分,失之矣。

黄帝内经有云“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患治未患”,中医的病理在先治,而西医则重后治中医重宏观,西医重微观中医立足东方哲学,对病理语焉不详,西医则贯通西方科学,一切都道之有据,两者不同处多矣。邓公有云“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则为好猫”,君不见屠呦呦的青蒿素即为治疗疟疾之唯一良药,为全球之公认。余觉得不如以此态度对待中西医之争能治疗疾病者则为好医术,甭管有无理论、先进与否。

今见越来越多学子投身祖国医学,造福人类社会,国家对中医亦越来越重视,此国之大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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