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长老,对此都有何看法?”
道装打扮的老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便接口道:
“门主,此事蹊跷之处甚多,疑点重重,需要仔细核查,不如,将张散与几位当事人拿来问话以辨是非。”
九鼎门的长老和门主,全都出自各个堂口上一代的堂主和副堂主。只有堂主才有资格竞争门主之位。
吴仲直便是由原本的四海堂堂主被老门主提拔而来。
方才说话的老妪,表示上一代担任刑事堂堂主的朱长老。
贾长老从育英堂退居长老之位后,日子一直过得逍遥自在。只是今日的事,牵扯到育英堂的人,让贾长老隐隐觉得不妥。
贾长老听到朱长老的话后,更是眉头大皱,似乎很是不难,当即冷哼一声,嘲讽道:
“朱大堂主都闲了这么些年了,还操心着刑事殿的事?这鞠躬尽瘁的劲头当真是值得褒奖。不过你这看谁都像犯人的脾气,是不是得改改了?”
朱长老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从来都没什么变化,也看不出来她有没有生气,只听她淡淡地说:
“贾长老此言差矣,刑事殿可不仅仅掌管刑罚,对有功之人向来也不吝赏赐。我叫他来,只是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说不定还要重重的赏赐他。贾长老怎么知道我是要将他当做犯人审问呢?莫非你知道什么内情不成?那样的话,不带他来也亦无不可。”
别看朱长老长了这么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想不到连嘴皮子的这么利索。
贾长老顿时大怒,眼睛喷火,胡子被气的一抖一抖,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指着朱长老,差点儿动起手来。
不过随即,贾长老便马上冷静了下来,不过以前养气功夫到底不是白练的。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被气的差点儿绷不住。
想起自己毕竟是个长老,跟个小辈一样动不动就这么沉不住气,便缓缓的将手收了起来,将身子重新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冷冷地说道:
“想不到,朱长老不仅审案能力出众,连颠倒黑白的本事也这般厉害,实在是佩服。哼!我身在九鼎门内,哪里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我倒是希望朱长老真的是去你所言,只是想了解事实,而不是捏造罪名。”
“你放心,刑事堂历来都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再怎么说也是我九鼎门的弟子,不会冤枉他的。”
吴仲直看着眼前的两人又掐了起来,不禁头疼不已。
好在不用他头疼太久,有人替他打了圆场。
“是啊,贾长老,朱长老叫张散过来,想必也是因为不清楚张散在其中的功劳,不好衡量具体的赏赐而已,贾长老不必担心。”
“朱长老想必也是误会了,贾长老虽离开育英堂已久,不过到底感情,心下不忍自己的学生受了委屈,这才关心则乱,不是有心要针对朱长老的。”
“嗯,想必如此吧。”
朱长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
贾长老见她又是那副看不出来什么表情的模样,心下更气,不过也不好扫了舒长老的面子,更何况门主还在上首,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舒长老从藏书塔堂主升任长老后,还是闲不住,便领了驻守藏书塔的差事,王真入门时,便是舒长老驻守。王真此月每日去藏书塔时,也都能看得到舒长老。
吴仲直见不再有人反对,便传令道:
“来人,传唤育英堂张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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