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屋子看起来只有一间,其实是很大的一间,中间有两排较粗的木头柱子。如果以这两排柱子加上隔板划分开来,应该是三间正屋。屋顶偏一些的地方,有一块玻璃瓦。
因为没有分隔,这个正房里的摆设,也就一目了然。
所有的摆设,全是老式的,就是椅子,也是那种太师椅。方桌的桌面已经是油光铮亮。
汪有伦的这个老宅,让阳春联想到一个用具,棒槌。对的,这个老宅的房屋结构就是棒槌式样。
“怎么样?”汪有伦笑着,问了。
阳春没有正面回答,开始想用文友之间的之乎者也来感慨一番,后来变成了,“我就说呢,你写的诗里,总有那种古诗词的韵味。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抬爱了。”汪有伦说出的后三个字,就有些老坛酸菜的味道了。
阳春言归正传,说:“你这个老宅,是应该有人看守。这房子,要是长久不开门窗,时间久了,我怕是老鼠身上也要生出霉味了。”
“那就赶紧搬过来吧。深圳那边的同学,叫我过去,可是叫得急呢。他创立了一家公司,要我过去帮忙。”
“帮忙的事,用不着急的吧。”
“哈哈。说是去帮忙,其实,是合伙人。还有,他是想用我姨妈的海外关系做生意。”
事情就这么简单,两个文友就把这个老宅谁来照料敲定了。汪有伦说他最快明后天就出发往深圳去。
自然地,阳春要请汪有伦吃饭。汪有伦没有拒绝。约定晚餐在旁边的东风饭店。
这件大好事,阳春在第一时间,用岳父家的电话向在厂里的苏琼通报了。
苏琼在电话里问是什么样的老宅,并说房子太老,会不会很怕人。意思是阴气是不是重。
阳春说吃饭前,肯定要去看老宅的。
下班后,苏琼跟厂里送职工上下班的班车,把儿子放到了娘家,就一个人坐了一种叫“黄面的”的面包车,来到了东风饭店旁边一个约定的地点。
阳春接了苏琼,去到汪有伦家的老宅。
苏琼居然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地方。她竟然说,这很像是古时候的大户人家。阳春可是笑了。古时候大户人家,不会是这样的房子吧。
不过,既然苏琼喜欢,就好。
看了老宅后,三个人去到东风饭店。这时候的东风饭店,只是两层高的一幢小楼。
席间,苏琼提到了一个问题。这是她的发现。
“汪哥。你没结婚吗?看你那个房子里,不像有女人住过。”
汪有伦笑着,说:“没遇上合适的。”
之前,那年,汪有伦和另外一个文友去阳春家,小聚吧。文友相聚,无非是聊一聊创作上的事情,看看相互写出来的新作,还有发表了的旧作,生活上的事,感情上的问题,不会聊的。这是文人间的谨持。
阳春接了汪有伦的话题,说:“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你的诗作里,有那种期待。”
“什么期待?”汪有伦自然是要问了。
苏琼也好奇,就看向阳春。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阳春笑笑,吟唱了,后加上自己的,“一路扫兴。”
汪有伦伸手拍了阳春的肩膀,说:“还是老弟了解我。来,干杯。”
苏琼虽然不懂太高深的诗,大概意思懂,说:“汪哥不要太挑。有合适的,还是成个家,有人关心冷暖,比一个人单身,要好吧。”
汪有伦说:“要是遇上、像弟妹这样的,我立马就成家。”
听汪有伦这样一说,苏琼的脸竟然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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