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看得大湖,比我这辈子看得还要多。”何杰不由感慨道。
虽然有工匠图时刻复刻着沿途地理,但对于目前的具体位置,大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尤其是进入大湖之后,经常会失去方向感。
阿桑通过判断风力大小和行程时间,帮助工匠图大致推断出每日行进距离,每天对沙盘进行修正。
但五人大舟被留在当地后,工匠图只有靠着记忆,以木为座,制作了一个便于携带的简易版小号沙盘。
虽然方法有些粗糙,但沙盘的精确度已经相当地高,具备了较强的实用性。重瞳蚕国的护送者们对工匠图过目不忘的能力和捏土成图的水平赞叹不已。
但他们好像对阿桑父子兴趣并不是太大,不如良渚王国人那么稀罕。多日后,直到重瞳蚕国的王城,众人才发现,这里也有多位黝黑皮肤之人。
据说这些黑人自西而来,穿越天门,于此繁衍生息百年有余。但相比阿桑父子的黑色肤色,这些人更偏向于棕色。
“这再走两日,就到重瞳蚕国的都城了?”何杰有些兴奋。
“老兄,按沙盘来看,我们好像刚走出湖北咧。前面还有重庆的崇山峻岭。”张凯对着沙盘分析道。
而重瞳蚕国的祭司则告诉大家,这到都城还需七日余。这眼前的大湖又称下高湖,需穿行2日;再花一日乘象骑登高,到中高湖,湖行一日有余;再乘象骑登山到上高湖,湖行两日,可见桑田遍野。
“我有些明白了。这个走法就好象我们那个年代的三峡大坝的船闸。”何杰最先理解。这长江三峡大坝有双线五级船闸,即是水上高速公路。船每到一个水闸,注水抬高,便从较低的水道进入到海拔较高的水道之中。
只是,这里用的是大象路行加上湖上舟行,来完成从湖北十几米的海拔地区向重庆200多米海拔地区的物理抬升。
“听他们说来,我们的行程要比2019年简单得多,也轻松得多。看来有大湖在,也有它的好处。这湖水就帮助我们解决掉百米的海拔问题了。”张凯道。
“我们是不是应该庆幸这重瞳蚕国就在四川盆地?它若是在青藏高原地带,那我们估计就难有机会一见了。”陈芳感慨道。
话说间,突然整个大湖风浪叠起,轰隆隆的响声像是从湖的深处传来。更远处,有山体滑坡。
“我的娘啊,地震了!”对经历过汶川地震和数百次余震的何杰来说,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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